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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謊!」趙姨娘臉頰火辣辣地疼,鼻尖是怎麼都驅散不去的血腥味,又被曾退之嫌棄推開,她理智盡失,厲聲喊道:「你的手怎麼會受傷,你有嬤嬤丫鬟伺候,什麼事會讓你手受傷?再說這麼深的傷口,你居然一聲不吭」
「國公爺,讓趙姨娘滾吧。」明令儀根本不理會發瘋的趙姨娘,轉頭朝曾退之平靜地道:「她在這裡,我怕髒了我的地。」
曾退之回府之後,李老夫人成日瘋瘋癲癲吵個不停,那是他的親娘所以只得咬牙死忍,可是趙姨娘如明令儀所說,不過是個通買賣的小妾,如此沒有規矩大吵大鬧,直讓他討厭至極。
他皺眉揚聲道:「將趙姨娘帶回去,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趙姨娘的貼身嬤嬤丫鬟忙上前,半攙扶半拖,將還不住掙扎哭喊的她強帶了出去。
曾退之也揮手斥退下人,屋裡安靜下來。明令儀嘆了口氣,淡淡地道:「國公爺,你還是四處搜一下吧,我只怕你信了趙姨娘的話,心裡仍然存有懷疑。」
曾退之見她神情坦然不卑不亢,又見到她手上的傷口,原本的那點疑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神複雜看著她的手掌:「不用了,都是趙姨娘故意在挑撥離間,你手上的傷要緊,還是傳王大夫來幫你包紮一下吧。」
明令儀搖搖頭道:「國公爺,我的這點子小傷,與你在邊疆打仗所受的傷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想著你又升了官,京城裡不知多少人眼紅,加之府里老夫人還病著,所以我才沒想著聲張,不想讓人閒言閒語看笑話,說國公府裡儘是些糟心事。」
她神色嚴肅起來,認真地道:「趙姨娘出身低賤,我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真跟她計較過不去,只是苦了晉哥兒。他是你親生的兒子,能有什麼不是,還不是被趙姨娘養壞了,才這麼大了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晉哥兒是嫡子,以後要繼承偌大的國公府,就該多為他考慮幾分。我想著吧,府裡也沒有幾個孩子,乾脆把晉哥兒與泰哥兒養在一起,兄弟倆不但有個比較,也能增進感情,長大後也互相有個倚靠。」
曾退之就這麼兩個兒子,任誰都是他的心肝寶貝,誰是嫡庶他根本沒有在意過,只是依著規矩禮法才不得不選一個出來。
他早就想把他們挪出去,只是兩人在生母跟前習慣了,一搬出去就哭,最後哭得他心軟,便就此做了罷。兩人要是搬到一處,彼此有個玩伴,也不會再吵著不肯離開。
樞密使之位更是得來不易,朝堂之上多少人虎視眈眈等著抓他的把柄,就為了參奏他一本,府裡真得小心為上,不能讓御史參奏他管不好後院,根本不配為官。
「你說得對,趙姨娘是該好好學習規矩,兩個哥兒明日我就讓人收拾個院子出來,讓他們搬進去。」
他隨著她在案幾邊坐下,看著她拿起酒罈倒了酒在紗布上擦拭著傷口邊的血跡,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用酒?」
明令儀羞澀地笑了笑,「不瞞你說,其實傷口有些疼,我用酒,想著醉了就沒那麼疼了。」
「胡鬧。」曾退之忍俊不禁,笑著訓斥她:「還是讓王大夫來看看,你別亂動,仔細著破了相。」
明令儀擦拭完血跡,挑了藥膏塗抹在傷處,「倒不用勞煩他,讓他好好歇息吧,老夫人那裡還要他費心呢。」
曾退之拿起藥罐湊到鼻子邊聞了聞,藥味中夾雜著薄荷的清香之氣,思索片刻問道:「這是哪裡來的,府裡好像從未見過這種傷藥膏。」
明令儀掀起眼皮瞄了一眼,說道:「上次在福山寺生了病,方丈大師好心,不僅給我治了病,還順手送了我些傷藥膏,說是長期跪在蒲團上禮佛,擦了膝蓋的淤青會散得快些。
我平時禮完佛後會抹上一點,用過之後果真有效,膝蓋也不那麼疼了,只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