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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的路,最後才總算是找到了潘樓東街,與那染院橋,竟是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好不遠的路,又沿著那招牌一個個地找過去,最後終於在一個門口停下了腳步。
鋪子的門正大開著,裡面兩三個正在看布的顧客,邊上一個夥計忙得是飛來飛去,突然瞧見門口站著的顧早,上下打量了幾眼,卻是不說話。原來這夥計的一雙眼,早已經是歷練得賊精,瞧見顧早的穿衣打扮,便不像是個送生意上門的,哪裡還肯搭理。
顧早進了大門,笑著問道:“這位小哥,請問這裡的掌櫃可是姓顧?”
那夥計從鼻孔裡應了聲,眼睛也是沒有瞧過來。
顧早也不惱,只是說道:“我是掌櫃家的侄女,還請小哥通告下,就說我來取鑰匙。”
那夥計這才扭過了頭仔細看了下她,掀了簾子進了裡間,想來這裡應是前後兩進的,前面是鋪面,後面的便是住宅了。
不一會,顧早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簾子噗地被掀開了,先是那夥計出來,接著便是個有些矮胖的中年女子,塗脂抹粉,裹了一身的綾羅,看見顧早,先是一愣,接著便堆起了滿臉的笑。
顧早自是沒見過她,但想來便是自己的伯母胡氏了,正要恭恭敬敬稱呼她,胡氏已是幾步上前,扯住了她的手,咯咯地笑了起來:“喲,這不是老二家的二姐嗎,幾年不見,長得是越發水靈了……”
顧早笑了下,正要開口,卻又是已經被她搶去了話頭,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二姐,前幾年不是說你做了人的妾麼,怎麼如今也到了東京?”
顧早嗯了一聲,很是簡短地答了句:“夫家沒了,我便又回來了。 ”
胡氏抬了眉頭,做出一臉的驚奇之相,面上的白粉隨著她嘴巴的一張一合撲簌簌地往下掉:“哎呦,怎的會如此命苦……”
顧早怕她接下來會長篇大論沒完沒了地關心下去,急忙截住了她下面的感嘆:“伯孃,我全家如今都是已經到了染院橋的那房子,卻是沒有鑰匙被鎖在了外面,隔壁那大嫂說叫到你這取,我便來了,還請伯孃將鑰匙給了,我好早些回去安頓了他們。”
胡氏瞅了顧早一眼,卻是沒有說話,顧早突然想了起來,立刻說道:“那房子不知道伯孃為我們租來多少租金,我現在過來身邊倒是沒有帶幾個錢,等明日安頓好了便會將租金送來。”
胡氏這才擺了手,一邊從衣袖裡摸出一把鑰匙,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大家都是親戚,說什麼錢不錢的,便是晚個兩三日又有什麼關係,那房子租價不過每月兩貫,我卻是問了好多人才打聽過來的,沒比這更便宜的了,兩間房,離街面又近,要不是我跟那房主認識,哪裡還會輪到你們租用,早就被人搶去了。”
顧早暗地裡倒抽了口冷氣。東京物價貴,房價更貴,她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只是萬萬沒想到這麼個七彎八拐的小巷子盡頭的破房子也是這個租價,雖是有些懷疑,面上卻也不好露出來,只是從胡氏手裡接過了鑰匙,道過了謝,便要告辭離去。
胡氏也不挽留,只是笑眯眯地拍了她的手,讓她有空帶弟妹方氏過來玩耍,顧早嘴裡恭恭敬敬應了,這才出了那綢緞鋪,卻是連顧大的臉面都沒見著。
顧早怕方氏等急了,又捨不得僱車坐,只是急匆匆地趕了回去,饒是這樣回去了,還是被方氏好一陣埋怨,顧早便略略提了下路遠。方氏聽說胡氏竟是給自己租了個離她家足有一城之距的房子,她也不是個笨的,心裡便已似是被牢牢梗住,那氣就不順了,等聽說這個房子居然一個月也要兩貫錢,差點就罵了出來,被顧早打了岔子,這才強忍了憋住,那臉色卻是已經成了豬肝樣了。
顧早開了鎖,剛開啟門,迎面卻是撲來了一陣酸漚味,再一看卻是傻了眼,前面的屋子裡居然還擺了幾口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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