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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得了趣味。玩耍之時,他仍然不忘思慮冷芳攜宮中處境。
要是他不認識冷芳攜,沒被他帶回來就好了。十一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樣,他就能趁黑摸進雲妃宮內,殺掉對方,為冷芳攜掃除障礙。至於太子,大概是不能得手,但若能把他弄得殘廢,對冷芳攜也是有好處的。
但,他若不認識冷芳攜,又怎會為一名陌生人冒這麼大的風險?
一時之間,十一進退兩難。
但等到中秋節,他發現自己對雲妃和太子的忌憚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了。
……
中秋時節,正團圓時。桂花送香,還未入夜,處處已點燈結綵,結飾臺榭。
冷芳攜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袍衫便服,象牙白絛帶束著腰身,帶上掛著他隨身的雲紋百福玉佩,長髮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幽淡的香氣。
未過多矯飾,卻有一種芙蓉出水的出塵感。十一遠遠望著他被日光攏著的側臉,只覺得他膚色如冰雪,不笑之時凜冽清絕,像月宮仙人下凡,待到中秋過後,便要回到天際。
他一時被這猜想攝住,手指下意識牽住了冷芳攜的衣角,惹得他懶懶睨來一眼:“怎麼了?”
十一連忙撤回作亂的手指,倉促間擠出一個“沒事”,怯怯地低下頭去。
冷芳攜轉來上下打量他,對十一凌亂的衣角和不甚出挑的衣著不滿意,叫來藥奴道:“今午我們要去旁人殿裡吃飯,你帶他換一身衣裳,玄色最佳。再給他好好梳一梳頭髮,理一理衣角,已是為官之人,穿的怎麼還如此隨意?”
十一被藥奴帶去好一番折騰。他在冷芳攜面前尚且敢發脾氣,表露出不滿意,實是因為感受到後者對他不摻雜質的喜愛,因而恃寵而轎。但在藥奴面前,他不敢造次,雖然藥奴待他並無任何不妥,十一卻看出對方於他既沒有厭惡,也沒有喜愛,只是將他當成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主人發話了便修剪一番。
換了一身衣服,再學藥奴板臉,果然有了一種威嚴的氣勢。十一照著銅鏡中的自己,以前殺人時為免總將衣服弄髒,他時常穿黑衣,那時他也如現在一般聲色俱厲、威風凜凜麼?
正照著,藥奴拿了一枚銀色頭冠進來,十一立即放下銅鏡,偷覷藥奴的臉色,見他沒有厭煩的情緒,小聲問道:“藥奴,我們中午要去哪裡吃飯?”
中秋節,冷芳攜是皇帝寵幸之人,他在宮裡又無其餘親眷,難道要去同皇帝用飯?
十一一邊猜,一邊想這時間忒古怪了。又以己推人,要是他與冷芳攜一同用膳,定然不願意讓雜七雜八的人打攪,冷芳攜帶他們去,豈不會惹惱皇帝?
若是惹惱呢,那床榻之間,冷芳攜會不會受更多苦痛?
雖然不明白床笫之事,但十一潛行等待殺人時見過不少,那被壓著的人總是面露痛苦之色,發出喘息痛叫,有的甚而哭泣出聲,顯然應付男人並不輕鬆。皇帝性格兇悍古怪,在榻前恐怕還有其他做弄人的花樣。
越想越是憂慮重重,換了新衣服的喜悅一掃而空。
藥奴見他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恐怕又在胡思亂想,便道:“陛下母妃早逝,其餘太妃在甘泉園內修養,闔宮上下僅一位嬪妃和過繼來的太子殿下。冷大人向來中午去飛羽宮,晚上回來陪陛下。”
一個非常陌生的宮殿。十一的眉頭皺起來,他總覺得這聽起來有幾分熟悉。
凝神思索,藥奴已將他頭髮束好,他還沉浸在其中。
等到快要出發了,十一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他在外探聽訊息時聽過那宮殿。
——天成帝唯一的妃子云妃,不就住在飛羽宮嗎?
好不容易想清楚,卻有更多困惑和疑問湧上來。
為什麼中秋節中午,要去飛羽宮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