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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明月流溪》,直把乾裂的嘴唇吹得鮮血長流,直把一個澡雪的靈魂捧到高處。原來,這叫花子姓唐名文詩,曾住過上海的洋學堂。上海,十里洋場的地界,燈紅酒綠的場面,那個流光溢彩的地方,有一間五花歌舞廳,唐文詩在裡邊操持古琴為生。至於為什麼會流落到這東秦嶺的州川裡,他說原本是要追尋一位琴師和一支古曲。看這唐先生一肚子的古文化,孫老者和陳八卦就挽留他到學坊裡當教師。話一說妥,陳八卦就叫海魚兒領了唐文詩先去學坊歇息。
光陰如梭,一晃過去了幾年。唐文詩先生不但在學坊裡教唱歌,還教國文,頗受學生們愛戴。陳八卦給他交代了孫老者需要料理的家事,要他全盤把握,縝密安排,說值此特殊時刻,萬勿再出漏洞。唐先生點頭應承,又一筆筆記下了諸多事務。陳八卦安排妥當,就袍子一甩,飄然而去。
海魚兒按孫老者的交代很快叫來了南華子。經長偈短地一說,南華子就立馬出發到亂石窖去。亂石窖是老連長和南山罩勢力的交叉地帶,出家人出行要比俗人方便些。
唐先生和孫老者各坐一把老圈椅,算計著老販挑的族人在知道老販挑死訊後的各種可能反應。首先一條,告訟他不敢,咱這兒有老連長撐著,不怕。其次,是賠錢,賠多少?州川裡賣一個寡婦才一百銀元,你一個死老漢能值多少?三十?就在二十五上叫板,撐死放到三十。再就是&ldo;過繼&rdo;,叫老四孫文謙過繼過去續他家的香火?這顯然是說天話哩,哄母豬哩,拿個竹竿戳星星哩……
不到一天,南華子就回來了,事情意外地順。老販挑三代單傳,又是獨莊子,一個遠房的族人說了,出了事就出了事,把獨莊子叫我拆了算了。也想要幾個錢哩,只怕你州川人歪,要不上錢再挨一頓打就劃不來了,反正人死在你那兒你埋人。叫他下來看著埋人哩,人家死活不下來,說是他急著拆老販挑那一院兒房呀。問老販挑的那個河南老婆上哪兒去了?是不是在石甕溝她孃家?這麼大的事要給人家把喪報到。那族人就歪著嘴,一蹦三尺高地叫喚:&ldo;給她說啥呀?她是誰呀?誰認她是俺門裡的媳婦?窯子裡出來的爛貨,當初就不是明媒正娶的,如今是哪達來的哪達去,俺族裡從來沒認過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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