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折磨(第1/5 頁)
陳淵直起腰,“父親,何姨,喜喜這邊有我照顧。”
何佩瑜假惺惺關切,“要不,我留下照顧她?你公司不是忙嗎,我也算喜喜的婆婆。”
他噙笑,“怎敢勞煩何姨呢,您還懷著孕,萬一出差池,我可擔待不起。”
陳政也起來,叮囑,“你要盡心。”
陳淵送他們進電梯,又返回病房,萬喜喜正在撥電話。
他一把奪過,掃螢幕,是萬宥良董秘的號碼。
“怎麼。”陳淵略揚眉,“不信任你的未婚夫嗎。”
萬喜喜止不住顫慄,“我分明”
“分明沒懷孕。”他打斷,“你希望懷,我給你機會,不高興嗎?”
她神情呆滯麻木。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膽量。”
陳淵這話出口,萬喜喜再次打個寒戰。
“不喜歡苦藥,扎針,和失去自由,對嗎?”
她面色頓時蒼白得駭人。
陳淵深意十足,“很遺憾,接下來長達一個月,你將重複這種生活。”
萬喜喜整個人近乎崩潰,“陳淵,你要折磨我。”
“不是折磨你。”他手撐住床沿,剎那逼近她,萬喜喜畏懼瞪著突然放大的一張臉。
佛面蛇心。
他的硬朗,儒雅,彷彿包裹著無色的毒液,悄無聲息地浸潤她,毒害她。
“是保胎,你千辛萬苦懷上的孩子,流了不可惜嗎?”他笑意加深,“包括萬宥良問你,你的答案是什麼。”
萬喜喜兩排牙齒劇烈磕絆,好半晌才平復,吐出一句,“保胎。”
他撫摸她無血色的面頰,“承認住院保胎,你不會成為笑柄,萬家也不會因為你假孕曝光,而遭人非議,蒙羞。”
他低頭,挨著她耳朵,“我是一個體貼的未婚夫嗎。”
萬喜喜一下又一下抽搐,“是、是。”
“那聽話嗎。”
她大口喘息著,卻好像被無形的大手扼住喉嚨,喘不到底,“聽。”
陳淵笑意猝然一收,揚長而去。
車駛出醫院,安橋說,“萬小姐搞流產的戲碼,您何不順水推舟?藉此扳倒二公子,對咱們局勢更有利。倘若不流掉,她以假孕困住您,陳董對二房的疑心也打消了。”
陰雲遮住微弱的陽光,男人面孔在黯淡與濁白中。
窗外灰濛濛,浮色掠影,他愈發深沉,“只要何佩瑜那一胎在,父親不會動她和老二,只會動沈楨,給萬家一個交待。”
“您為保沈小姐?”
“老二會保。”陳淵心思重,“無論他圖利,圖人,他動手,我會被動。與其接招,不如出招。”
安橋恍然,“不流產,二房和沈小姐都無恙,二公子也安分,您有足夠的時間籌謀新局。”
“她在陳家招待的午宴上流產,是我的汙點。沒了孩子,我要求退婚,對外,被萬家佔據輿論上風。”
“那這孩子”
“不急。”陳淵望向道旁綿延的樹,“有它的價值。”
晚上,沈楨洗了澡,趴在陳崇州胸膛,依然心有餘悸。
“萬喜喜大哭大叫,陳淵哥也在。”
他垂眸,她髮旋兒捲起,藏在瀑布般厚而密的長髮裡,“鬧了多久。”
窸窸窣窣,有一陣。
僅僅一門之隔,不至於沒個聲響。
二樓是餐廳貴賓區,尤其201—210,倒酒的禮儀小姐,上菜的侍者,在包廂進進出出,所以沈楨沒多想。
“起碼十分鐘。”
陳崇州沉默關燈,“困嗎。”
她點頭。
“今夜放過你。”他吻了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