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還真想剖開你的心(第3/4 頁)
照樣是過眼雲煙。”
陳淵看向他,“梁董既然有弦外之音,為何不直言。”
梁澤文斜倚著,很隨意的姿勢,“陳二公子找過我,他看中長實雄厚的財力,話裡話外引導我支援他。”
茶味極濃,陳淵眼前凝結的霧氣更濃,“梁董答應了嗎。”
梁澤文反問,“答應了二公子,我又何必出現在陳董面前呢?”
抽掉杯口盪漾的茶葉梗,陳淵抬眸,“梁董的意思,要登上我這艘船。”
“陳董和令弟都是成大器的資質,城府能力旗鼓相當,誰的池子內有錢,禁得起商場的折騰,誰陣營的支援者多,誰就更勝一籌。”
陳淵笑了一聲,“我與梁董素無往來,為什麼支援我。”
梁澤文也笑,“猛虎獨行,惡狼群居,陳董有獨行的野心和資本,而我只是一匹狼,在老虎的後面尋求自保。”
陳淵摩挲著漆釉的桌面,一言不發。
“二公子蠻信任我,他經手的專案,長實都有機會投資分紅,我不懂謀算,陳董背後要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
言下之意,同陳崇州在明面虛與委蛇,再伺機替陳淵反擊。
“梁夫人與我二嬸倪影私交密切。”
梁澤文說,“我夫人不混商場,她和陳太太僅僅是牌友,再密切,也終究是女人那些交際,不影響男人之間的正經事。”
陳淵笑容放大,“梁董盛情,不過富誠不是由我一人掌權,我未必承諾得了。”
梁澤文實在沒料到,他如此油鹽不進。
原以為他比陳崇州容易攻破,畢竟陳政的二公子是出了名的詭計多端,說白了,梁澤文畏懼陳二過河拆橋,不敢也不願冒險賭注,生怕蹚了他這潭渾水,撈不著利益,反被溺斃。
“我忘了告知陳董,沈楨在長實集團的市場部謀了一份差事,陳董若是與長實友好合作,其中埋伏著不少好處。”
他蹙眉,“她在長實?”
梁澤文夾了一片鴨肉,蘸著烏梅醬,“正是。”
陳淵默不作聲。
陳崇州傍晚截了一輛計程車,圍繞南江路與東疆港附近兜了半座城,才駛向最終目的地——桂園。
保姆在玄關迎接他,“陳先生,您回來了。”
陳崇州掃了一眼摔得稀巴爛的鞋架,客廳同樣一地狼藉,“她耍性子了?”
“是龍龍,一直不舒服。”
他脫了大衣,往二樓走。
正對扶梯的臥室門虛掩,隱隱約約傳出女人的聲音,“芸姐,把冰箱裡的牛奶煮熱。”
保姆在一樓,仰頭招呼,“陳先生過來了。”
屋內動靜戛然而止,緊接著,門拉開。
躥出一個小男孩,六七歲的年紀,粉雕玉琢的樣貌,略有病態。身後的女人三十歲出頭,綁著馬尾,低紮在頸後,髮色自然,用玫瑰花簪裝飾,那種賢妻良母的溫婉女人味。
她眼尾浮著淺淺的皺紋,每一道,恍若一場時光久遠的故事,她是故事,故事是她。
融合得可悲,亦可憐。
倒是彎彎的柳葉眉下烏溜溜的杏眼,尚有一絲世事變遷最後的柔情與純淨。
女人也有九年未見他了,偶爾打一通越洋電話,他交待齊商事情,談論省內各大家族的紛爭,她只在一旁聆聽,從不插話。
關於陳崇州的印象,終結於他歲那年。
意氣風發,清雋逼人。
此刻,男人長身玉立,彷彿一株清冽孤寂的霧凇。
歲月平添他一分深沉,一分冷豔。
她晦澀開口,“吃過晚餐了嗎。”
陳崇州語氣寡淡,“在富誠的食堂簡單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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