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度社恐(二)(第2/9 頁)
梁衍目光陰冷,注視著瀕臨在窒息邊緣的鄧玠:“以後別再打瑤瑤的主意。”
梁衍收攏手掌,五指合攏,壓迫著鄧玠的脖頸,強烈的痛感和窒息感讓他掙扎不已。
像是一條魚,拋擲在岸上,把肺中的空氣一點一點艱難地擠壓出來。
梁衍的聲音一字一句,敲打在他心坎上:“畢竟三姨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總得給她留著。”
在鄧玠眼前發黑幾乎昏過去的時候,梁衍終於鬆開手。
久違的呼吸重新湧入喉嚨中間,鄧玠痛不欲生,蹲在地上,艱難地大口呼吸著空氣。
恐懼之中,鄧玠混沌的大腦被新鮮的空氣一衝,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一開始是舒世銘那邊準備和他聯姻啊。
明明是梁衍“橫刀奪愛”,鄧玠不過是正常追求,他有什麼過錯?
鄧玠虛脫地依靠著牆壁坐著,右手還在流著血,短暫的眩暈感衝擊著他的大腦。
他盯著梁衍,艱難地說:“你幫我進董事會,我發誓以後就打心眼裡尊敬舒瑤,再不動其他心思。”
梁衍聽他說完,面上沒有表情,摘掉手套:“不錯,學會談條件了。”
鄧玠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下一刻,梁衍走到他身邊,拿鞋尖抬起他下巴,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鄧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鄧玠的右手還在淌血,尖銳的碎瓷片紮了進去,他不敢動,畢竟傷到的是掌心。鞋尖抵在鄧玠的咽喉處,稍一用力,就卡住他的咽喉。
又一輪的氧氣缺失,鄧玠艱難呼吸著,被迫仰臉和梁衍對視。
梁衍把剛摘下的手套重重砸在他臉上,鄧玠無處可避,硬生生地受了這麼一下。
再睜開眼睛,他看到梁衍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毫無往日裡的文雅。
是與他俊秀相貌不同的猙獰。
鄧玠心中驀然生起恐慌。
他終於反應過來,剛才試圖和梁衍談條件的自己究竟有多麼愚蠢。
從小到大,但凡梁衍下了決定,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更改。
譬如幼時,家長開玩笑的那個口頭婚約,也直接被梁衍拒絕掉。
“鄧玠,”梁衍俯身看他,“企圖和我談判之前,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多少斤兩。假如你不是我親表弟,現在我也不會這樣心平氣和地和你說話。”
鄧玠手掌裡還是血,他懵了。
這叫什麼心平氣和?
他現在氣都快喘不上來,右手瓷片還沒取出來,流了這麼多血,而梁衍居然管現在叫做心平氣和?
鄧玠的下巴被挑的發麻,所幸梁衍終於肯放下腳,但卻踩在鄧玠的衣服上,慢條斯理地擦乾淨鞋底上沾染的一點血。
哪怕剛剛做了這些事情,梁衍目光淡漠,淡漠到像做了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他越是平靜,鄧玠越害怕。
鄧玠被他此刻的神態嚇到,大氣也不敢出。
忽然,小書房的門被人敲響,梁衍聽到外面傳來舒瑤極輕的聲音:“梁衍,你在嗎?”
梁衍眸色微變,他收回踩在鄧玠身上的腳,警告性地看了眼鄧玠,調整下襯衫紐扣,走到書房門前,拉開門,聲音溫和:“醒了?”
舒瑤站在門口,沒想到梁衍這麼快就能開門,嚇了一跳。
她清晰地記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包括洗澡時候的突然頭痛欲裂、梁衍抱她去床上休息,耐心地哄她。
此時的梁衍整整齊齊地穿著襯衫和褲子,笑容溫和,瞧不出什麼異樣來。
而舒瑤卻看到後面剛剛費力站起來的鄧玠。
鄧玠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只是光線並不明亮,舒瑤沒有看到鄧玠病號服上的血,也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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