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斌都傳聞要調走,所以他們跳出來,我不給他們點甜頭,這個工程將非常棘手,到時候恐怕真地象您說得那樣,雞飛蛋打”。
三叔說:“那你就把給我的錢給了那幫窮鬼?你知道三叔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臭小子,你是不是盼著你三叔早點死啊,我看不用老虎殺我,你就先要了我的命!還有,李長斌那裡你怎麼應付的,快告訴我實話!”
關於對付李長斌,我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跟三叔交了底,既然他要走, ;那就讓他乾乾淨淨地走,如果真地犯了事,他李長斌起碼沒有在我們這裡受過賄,豈不是幫助了他?
三叔終於擠出一點笑意,把手槍放回口袋說:“到底是我的侄子,還有這個心眼子,這一手玩得漂亮!好,三叔錯怪你啦,嘿嘿!”簡直就是一個流氓!原來他是在嚇唬我!
我長舒一口氣 ;說:“三叔,您從哪裡搞到的槍?這樣很危險”。
三叔嘿嘿地笑著說:“好侄兒,這個你就甭管拉,反正你三叔也是剪刀放在葫蘆頭上的命,過一天是一天,不過你倒要小心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老老實實給我把工程拿下,我決不能虧待你,幹完這一票,咱們就回家!”
對於三叔說的回家,我是如此的茫然,看來三叔的決心也是水中的漂,乍一看有了波紋,再一看什麼也找不到。
三叔捲走了我準備發給工人的生活費。他讓我自己想辦法。這個三叔越來越混,我越來越恨他,給他賣命,還受這樣的窩囊氣!
我躺在床上,把身邊的每一個手下來回過濾一遍,想找出告密者,思來想去沒有結果,三叔雖然威嚇,但畢竟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但是可以肯定,不像是我的人告的密,難道是老奸巨滑的李長斌?有可能!他在試圖攪渾這灣水,然後他就可以混水摸魚了。
第二天,我讓梁工把所有監工和甲方代表招集來,除了那個耿介的老範。他們帶著工程帽,排成一排,一本正經地蹲在工地上,我躊躇滿志地上前,和他們熱情地打著招呼。然後進入實質性談判,我的目的是要在15天之內徹底驗收完畢,儘管工程最快也要10天。而且必須明驗暗收。不能讓李長斌這個老傢伙先聞出味兒來,當然更不能讓老家的那些催債鬼知道,幸好他們是一夥不懂行市的土匪。
回頭我又給所有的工頭下達了最後衝刺的命令,加班,每晚必須加班到12點,人歇機器不能歇,誰他媽耽誤了大事,誰就徹底滾蛋,一個子也拿不到。整個事情似乎只剩下一個關口,那個耿直的老範,怎麼辦?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綁架?不可能!垛了?荒唐!縱容?不行!成了刺蝟了。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高招,真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但硬又硬的好處,那就要逼得你用力啃。
時間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緊迫。夏冉打電話痛苦地說,自己的腹部已開始浮腫,顯然她已經知道一點。我慌忙跑過去,夏冉在床上瞪著我,欲哭無淚,那種怨恨、無助、頹喪的神情令我揪心。
我強笑著說:“呵,傻瓜,你擔心什麼呢?屁大點的事情還用這個樣子,再這樣沒禮貌,我就不來看你了。”
“你別來了,紀強,我求你了,行不?” ;夏冉將腦袋蒙進被子裡號啕大哭起來。
自從住院,包括她受傷開始,我還沒有看見她這樣哭過。但我認為這是好事,女人的哭其實是一種自我解壓,我不用為她的自尋短見擔心了,因為她從我這裡感受到了愛,也許我心裡根本沒有愛,即使有,也是同情,但對於夏冉來說,這已足夠。
醫院傳來好訊息,而且是非常可靠的好訊息,南方農村的一個民辦教師,男性,願意捐腎。跟民辦教師換個腎,多少能增加夏冉的文氣,這個江湖女子一生不見得認幾個字。
晚上,我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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