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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也都不管,只繼續一針一線的繡著。
如此直至第二日中午,那副賀圖才終於有了原先的模樣。
宋嫻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剛想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才發現僵了許久的身子哪兒哪兒都不抵勁。
加之熬了這半天一夜,現如今眼皮子重得抬起來都費力。
她於是忖著這樣不成,抬眼透過窗子瞅了瞅外面,又見去李容褀那邊伺候的時辰還早,於是打算先打個盹兒。
雖說昨日已經警告了那些丫頭,可她到底不放心再將繡圖留下,便一齊帶了出去,打算抱著繡圖眯瞪一會兒,等蘇月回來了就拿去交差。
然則她這一睡過去,卻睡得無比之沉。
待到宋嫻醒過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不早。
她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才覺得昨日的疲乏鬆脫了些許,卻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起身來。
“遭了,遭了!”她連呼幾聲糟糕,心道這下誤了去李容褀那邊伺候的時辰,被他抓著辮子,指不定又要如何教訓責罰。
她想著連忙起身收拾,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只承望著李容褀在外頭耽擱了,能晚些回來。
宋嫻抱著僥倖這樣想著,可事實總是十分殘酷。
她才剛到園子裡就瞧見蘇月正在尋人,一看見她便上前來道:“你這是躲到哪裡去了,我滿院子找不著你。”
宋嫻只得照實道:“我趕繡圖,昨天一夜不曾睡,今日實在熬不住就眯了會兒,怎料睡過了頭……”
她原還想將昨日繡圖遭毀之事也一併說來,怎料蘇月對她的解釋一點兒也沒興趣,只火急火燎的催促道:“快進屋去服侍,殿下正發火呢?”
“啊?”宋嫻露出不安的表情,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說實在的,那些丫頭的排擠和欺負她倒是不怕,可唯獨就怕李容褀,特別是他那一雙眼眸。
本來挺好看的眼眸,偏生滿含怨毒的瞪著,叫她心肝兒都跟著一顫一顫兒的,更不要提他那些整治人的手段,匕首還算輕的,偶爾突發奇想,弄些毒蛇蜘蛛來讓你捧著都是有的。
縱使極不情願,可該來的還是要來。
宋嫻只得將繡圖塞給蘇月,轉身往屋裡去。
雖說傍晚還未至,那屋裡已經起了燈,炭火也早暖著。
原本是十分舒適的環境,卻因為李容褀身上散發的寒意而令人陣陣發慄。
他從外面回來,竟到現在還不曾更衣,也不知是才回不久,還是丫頭們都不敢靠近。
於是這便成了擺在宋嫻面前的第一道難題。
少不得眼下這活是輪到她來做的。
事實上,這幾日給李容褀更衣侍藥的事務不知怎麼的都轉到了她身上來,倒把她這麼個外人當成了屋裡的丫頭使喚。
剛進屋裡她已經覺到壓抑的氛圍,於是只得硬著頭皮朝李容褀欠了欠身,而後端著步子小心翼翼的往他跟前去。
方才蘇月只驚慌的說李容褀發火了,卻也沒說個明白,也不知他是因為在外面遇上了什麼事,還是單與她誤了時辰相干。
照例說他這麼個主子與她這樣的丫頭置氣,是十分犯不著的,可李容褀心細,為人又挑剔,為這些細小之事發火卻又十分可能。
忐忑揣測之際,幸而李容褀一直默然不語,宋嫻膽子就大了些,便上前去替李容褀更衣。
她才解了他頭上的簪子,令那一頭潑墨似的烏絲垂落下來,正要去脫他的外袍,怎知腕子上忽然一緊,卻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宋嫻絲毫沒有防備,整個人被帶著傾至他身前。
“這幾日不曾要你值夜,反而愈發懶怠了。”他的聲音滿載怨毒貼著她的耳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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