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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公公臉上的笑頓時有些兒繃不住,須臾,小跑著進聚龍殿去了。
回去時候,鬱雲閣讓江開上了馬車,卻沒給人機會開口問事,他靠著軟墊閉著眼睛,瞧不出是不是真睡著了。
江開心有千千疑問,也得像個忍者神龜般端坐著。
原先以為景玉危離開梁溪,最先按捺不住的會是喜歡找事的景昭,哪裡想到從東宮趕走兩隻跳蚤,驚動了最能穩住的景江陵。
對方見他這面,無非想試探他和景玉危感情如何,是否有能利用的地方。
藏在這淺薄試探之下的是他有沒有站到景玉危那邊。
景江陵野心很大,預計想借他的手入侵燕國,好在交戰時候捅個敵方措手不及。
最好能兵不見血刃的一統天下。
景江陵不愧是原著中被定為冷血的軍事家,一個為無上權利願付出任何代價的狼人。
待下了馬車進東宮,江開終於有機會開口。
「公子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景江陵道行很深。」
江開提醒的方式簡短又冰冷,像是隻得到這點兒有用訊息似的。
「我知道。」鬱雲閣揉了把臉,沒人比他更懂了,「這地方不能再繼續待了。」
江開心裡一動。
「在景玉危回東宮前,我不能在這裡乾等著,景江陵一動,剩下的牛鬼蛇神會聞著味道摸過來,東宮一日比一日熱鬧,我也會日漸危險,暴露多了難免出事。」
江開:「恐怕沒那麼好離開。」
鬱雲閣也知道,如若沒有驚動那兩隻小跳蚤,偷偷摸摸地走,等他跑回燕國,梁溪的人發現他不在,想鬧事也沒機會。
錯就錯在他沒能忍住,想替景玉危守住東宮的慾望太強烈了。
「這次是我衝動了。」鬱雲閣低聲認錯,沒看見江開眼裡的微妙,「給曲閒送個信,一起走。」
江開還能說什麼?這是自家公子,不管出了什麼事,他只能跟著啊。
「去哪?」
江開以為這是個很棘手的事。
在鬱雲閣心裡,這恰恰是個最好解決的事,他神神秘秘笑道:「他們肯定以為我跑回燕國了,我偏不如他們的願。」
江開有種很強烈的直覺,妖妃!
想法剛落下,便聽見鬱雲閣語調微揚,心情陡然陰轉晴:「去找我的太子殿下。」
江開心口疼:「公子,那東宮怎麼辦?」
「景玉危留人了,我再調些能人異士過來,加上他們一心想找我,不會有心思探東宮。你還不知道你家公子的躲貓貓本事嗎?那可是連藏半年,沒讓討債美人找到蹤跡的高手。」
江開狠狠的繃不住,那位被他送了朵梔子花,鬧著要嫁給他的美人是江湖飽受歡迎的大美人,愣是追在他身後跑了半年,最後實在受不了放棄了。
「如今我也不是當年的我。」鬱雲閣進了冠雲殿,灌了幾口涼茶,這才將暴躁壓下去不少,「我想見景玉危,誰也擋不住。」
江開從未見過他這副勢在必行的模樣,真真明白了妖妃有多能蠱惑人。
「安排馬車去沁芳樓。」鬱雲閣丟下這話去了內室。
兩人這次是從東宮後門上的馬車,深更半夜光明正大頂著太子妃名頭去逛勾欄院,鬱雲閣還辦不到。
梁溪寒冬夜晚的風吹得人無比清醒,東宮到沁芳樓稍遠,馬車走得也不快,搖搖晃晃。
江開伴著這嘎吱聲疑問:「公子不是要走嗎?」
鬱雲閣明白他的意思,笑著看向王庭所在方向:「就是要走,才要給他們送份大禮啊。」
作者有話要說:
鬱雲閣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