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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若是國師真想我師父,早該去拜訪了。」鬱雲閣順杆倒打一耙。
景江陵幾乎氣笑了:「按你這意思,朕冊封的國師得屁顛屁顛跑去燕國霧廊山親自登門約見故人,才能聊表真心。」
鬱雲閣像沒察覺他的怒氣:「既然是國師想念,那理當由他主動。」
景江陵收回話音,盯著眼中閃過絲狡黠的鬱雲閣,心裡暗自動氣,真是個狡猾的小東西,不知不覺將話題從霧廊山轉到故人情懷上,要不是他經驗老道,鼻子得讓人牽斷了。
「朕會轉告國師。」景江陵堵住他的話頭,又將事情繞回來,「燕國內有一名為玄雲樓的江湖神秘組織,以販賣情報為生,樓主神乎其神,樓內有多名高手聽其調遣,起源於霧廊鎮。」
鬱雲閣這時彎腰錘了錘腿,仰頭笑道:「王上莫怪,我這腿站太久會麻,人太嬌氣了沒辦法。」
景江陵:「……」
要不是有所圖,他早一刀將這狡詐的小崽子宰了。
鬱雲閣過分會偽裝,外面瘋傳的流言與他本人有著雲泥之別。
這時景江陵不由得想起當時渡斤仙人披星戴月來尋他,說是想到個更好掌控景玉危的辦法。
那會兒景昭剛因為景玉危得到他想要的一塊土地心生不悅,吵著鬧著要教訓人,結果自己先被人套上麻袋堵在死衚衕裡打了一頓,事後景江陵得知那是景玉危派人做的。
這是一個傀儡即將有自我意識、脫離掌控的徵兆。
景江陵從景玉危出生便杜絕這種事,是以渡斤仙人一提,他立即答應了。
原本以為換掉深受江湖人追崇的鬱雙澤,配個不成氣候的鬱雲閣,能讓景玉危自顧不暇,他再稍稍施加壓力,人不聽話也得聽話,哪裡想到鬱雲閣出了岔子。
景江陵疑心病發作,頓覺渡斤仙人有問題,替嫁成為太子妃的鬱雲閣也有問題。
「去那邊坐著吧。」
鬱雲閣眉開眼笑地坐下了,一時半會不急著走,姿態很是清閒。
「你來梁溪也有數月,不知想不想念家中父母。」景江陵又道,生而為人,血液裡的親情讓人無法剝離掉對父母的情感,景江陵這一問,不懷好意太過明顯。
鬱雲閣輕輕笑了聲,離得太遠,景江陵無法判斷他這笑是諷刺多還是溫情更多。
「王上要批准我回鄉探親嗎?」鬱雲閣平靜問。
景江陵可沒這意思,將人放走了,他手裡能用的牌會少,到時更難達成目的。
到嘴的鴨子哪能讓他飛了,景江陵皮笑肉不笑:「等太子回來,朕讓他陪你一道,免得你獨自回去惹人說閒話。」
聽似為他好,實則一下子捆綁了兩個人。
鬱雲閣心中冷笑真是好算計,面上相反的露出笑容:「還是王上考慮周到。」
「朕還想謝謝你。」
「不知王上這謝從何而來?」
「上次你與太子遭遇刺客,若不是你以命相救,朕不敢想後果。」
前面剛想用景玉危的命和他做交易,被拒絕後又撿回慈父面具,想要賣一波感情。
真是又當又立,鬱雲閣屬實沒想到南川之王如此厚顏無恥,忍不住懷疑景玉危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見他為掩蓋住情緒般垂眸,又一言不發乾坐著,景江陵也不尷尬,反倒自我感動般繼續道:「他對朕來說不單是養了十幾年的太子,更是被寄予厚望的未來王君。朕想讓他鐵石心腸,不會被感情左右,更想讓他在層出不窮的磨鍊中成為最讓朕驕傲的孩子。」
「很難想像王上會和我說這麼多。」鬱雲閣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意外,「但我不知道王上為何要說,我對殿下沒有太多非分之想,王上同意我替嫁時該查過,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