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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只管去,主子自會做主。&rdo;黎淮頷首,主子還真是料事如神,蘇公子果然
蘇魚騎虎難下,許諾容易實踐諾言難!她這就屬於大話講慣,只以為是客氣,卻誰知聽的人當了真,腿卻還是得不由自主跟在黎淮身後往崇文樓。
邊行邊琢磨,已過午時,還未用膳的意思是什麼呢?伺候用膳?還是陪用膳?實在想不通,遂追問道,&ldo;……他,何時來的?心情可舒暢?&rdo;
&ldo;散朝後。&rdo;黎淮只憋出三字,殿下未曾透露身份,他還是少做言語。
這人整日沒事做,來潭溪山書院作甚,權傾朝野之人政事不該積堆似山,怎麼這才幾日,又跑檀溪山。
這從京畿到檀溪書院,就是快馬加鞭也得個把個時辰!
害她近日來總是噩夢連連,無數次夢到臨淵太子君臨,降下聖旨車裂於她,一想到大哥還屍骨未寒,沉冤難昭……
&ldo;蘇公子,主子在六樓。&rdo;
這黎淮也是個心梗,竟是察覺不出異樣。
這崇文樓,她幾乎每日都來,今日方知,原這六樓竟這般別有洞天,藏書先不講,竟是有一間書房,蘇魚這才恍然原不許學子上樓,竟是因為藏著間私人書閣。
只還未來得及驚嘆這巧奪天工的閣樓,剛要推門進入時‐‐
&ldo;黎、江!&rdo;只短短二字,音量不高不低,卻寒涼如深淵。
蘇魚打了個寒噤,這個黎淮為何沒告訴她,此人是正在生氣呢!
再找尋之時,早已不見黎淮身影,倒是躲得快,這是知曉在氣頭上,所以派他來,蘇魚暗罵了句黑心,推門的手停在半空中,腦中糾結踟躕許久,猶豫不前,就是狠不下心推開那扇不知道會將她帶至何處的門,萬分糾結之際,便聽一冷冽聲音,破空而來。
&ldo;你預備在門外站多久?&rdo;
這是被發現了?暗暗唏噓,難道真是說她?
&ldo;還不進來!&rdo;又一聲
蘇魚只得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探頭進去。
只見閣中,軒俊壯麗,齊整乾淨,四壁書櫥關閉有鎖,閣中紫檀案牘前,坐一清雋身影,伏案書寫,
可是堂中只見,紅泥小爐,煨火慢煮,只見一小廝汲水烹之,候湯如蟹眼,急取傾入白瓷,茶色少傾方見。
那他此前是在沖誰發火?
蘇魚咳了咳,遂請安道,&ldo;大人,在下!&rdo;
&ldo;蘇生,這翻臉速度竟是一日一樣。&rdo;趙淵神色淡淡,只提筆繼續批點。
又道,&ldo;叫黎淮將書櫥盡數開與你,左右四十六櫥,皆積滿書,去二十六處下層,拿一本出來與我念。&rdo;
&ldo;拿一本?&rdo;那是拿哪一本呢?這是考題?
蘇魚摸不清他為何意?片刻方尋到二十六櫥,下層,但見櫥中書冊積滿,拿哪一本呢?
蘇魚在此處,任意抽書幾冊,見是地理遊記風土人情雜記之類,遂又放回原處,再翻了翻,不若問之與他?
怒威之下,不可,只此處多為遊記地方誌之類,莫不是要聽一些輕鬆有趣的緩解緩解,講個笑話,也不知有沒笑林廣記之類。
蘇魚便此間還有些許雜記,方見檀溪院志,慶曆十一年!
於蘇魚不啻於驚雷,她朝思暮想之冊,原在這處!
原來書童還有這意外之喜,愁苦多日,這邊是,千里尋他無覓處,原來在此滿積塵埃處!
狂喜略過心頭?忽又想難道他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