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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說夢話?還是那香有什麼貓膩?讓人講真話?他如何知曉?手眼通天,還是調查她,且如此這般詳盡,她一介窮困書生,還是個民生,哪裡有背景需要被調查?哪裡又值得人惦記?
這書院之人,除了劉子嵋,知曉她術算之事,便無旁人所知,且鍾夫子的課作業,她從來便是瞎寫一通,劉子嵋定不會說,畢竟牽扯二人聯手作弊之為,若是備查,二人只怕都得被遣送回家。
那肯定是她這個賤嘴,在睡夢中,說了不該說的!
抑或就是這個人,真的是無孔不入,眼線過多,竟是查無巨細。將這等秘事都已查出。
雖知曉,卻並未聲張,剛在鍾夫子面前也為她轉移話題,只獨獨威脅於她,他圖謀什麼?
只瞬間功夫,蘇魚腦中所思已百轉千回。
蘇魚狗腿地轉過頭,開始傻笑,&ldo;嘿嘿,暄和兄……萬事都好商議……&rdo;
只站在床畔之人,巍然不動,高冷如雲,無一絲動容。
&ldo;暄和兄,你也知在下本就視功名如敝屣,富貴乃浮雲,暄和兄,就當見只蒼蠅叮了蛋,奈何家中老母有青雲之志,日日盼著她的孩兒能夠入這檀溪山,從此長風萬裡破洪濤,直掛雲霄‐‐&rdo;
說道此處,蘇魚更是長嘆一聲,&ldo;哎,可惜,可惜,在下非那鴻鵠之志人,更是成不了一方天地,登不了科甲,在下只求能在這書院,安穩度過三年,若是自此被遣了回去,老母怕是得一尺白綾,以慰祖先之靈,嚶嚶嚶嚶……&rdo;
蘇魚掐一把大腿,愣是擠出幾滴眼淚來,&ldo;暄和兄,莫不是要一屍兩命,就可憐可憐在下這窮苦人吧!只求喧和兄莫把此事說出去!&rdo;
趙淵看著這小騙子被抓包後恁是胡言亂語,胡攪蠻纏,他不過一句,竟是能繞到一屍兩命去,胡攪蠻纏功力真是見長!
知這小騙子嘴裡時常嘴巴沒個禁忌,默了片刻,才喟然輕嘆,&ldo;哦?於我有何益處?&rdo;
&ldo;在下此後定唯喧和兄馬首是瞻,如若大人不棄,當個門生,抑或跑腿的,就是倒夜壺,也是無礙的!&rdo;蘇魚心一橫,左想右想,這不明晃晃誘她上鉤,這麼個金大腿在此,此時不抱,更待何時!
趙淵揚了揚眉,這小騙子嘴巴恁是利索,這一來一去真是越發說的沒邊際了。
他下意識扯了扯嘴角,&ldo;你久出不歸,只怕劉子嵋要掀翻潭溪山了。蘇生可知一言九鼎為何意?&rdo;
這話怎麼聽得怪怪的,竟是如此瑕疵必報,&ldo;自是知曉,在下豈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大人可真是說笑!&rdo;
直到被劉子嵋眾人送回號舍,蘇魚的腳都是飄得,腦子更是不甚清明。
倒是劉子嵋跟王璨繼續跟著,問東問西的,蘇魚只道遇上鍾夫子,下了幾盤棋,搪塞了過去。
待二人都回去,已是寅時。
忽聽窗牖有&ldo;咚咚咚&rdo;三下,開啟窗,卻未見窗外有何異樣。
夜色之中,遠處山巒起伏,像是暗夜中臥著的巨龍,天將明未明之際,空氣裡寒涼,一陣涼風颳來,鼻尖發癢,一個恁大的噴嚏打下,又接著好幾個。
腦中又一次迴旋,&ldo;那便做個書童吧!&rdo;
清冷果斷,就像是早已撒好網,就等著魚兒上鉤。
又一陣涼風吹來,蘇魚鼻尖發癢,一個噴嚏,趕緊窗牖關上,移步至床榻前,裹住被衾,從床頭滾到床尾,想來想去,抓破腦袋卻怎麼都想不通,他像是缺書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