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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大約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太子覺得,比起一班虎視眈眈的弟弟們,他大約是孝順的吧。
五王爺乃是趙王,便是梁昭業的姐夫,母家與妻家都是旺族,在朝中也是舉重若輕;八王爺封作信王,其母乃是貴妃,在今上面前一向得寵,他為人又是個精明能幹的,生財的路子極寬,在兄弟們面前也是個豪闊之人。
一眾弟弟們裡面,最拔尖的除了遠在西疆帶兵的弟弟秦王,乃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數趙王與信王最礙太子的眼。
太子一邊大哭,在群臣面前樹立孝順的典範,一邊還要從指縫裡分神留意眾位王弟。趙王與信王都不是傻子,比起這位二哥,他們倆的悲痛卻是真心實意——好歹在親爹的手裡還有口安穩飯吃,要是落在這位二哥手裡,誰知道結局如何。
因此一眾皇子裡面,就數趙王與信王哭的最是大聲,簡直撕心裂肺,震耳欲聾。
大皇子在幼年即已夭折,太子排行行二。
宮裡愁雲慘霧,不想讓皇帝爬起來繼續執掌江山的,如太子一派,便有意干擾太醫治療並拖延病情,還沒有籌謀好退路,不想讓皇帝死的如趙王與信王兩派,外加朝中許多重臣,想盡了法子要讓皇帝醒過來。
宮中太后皇后早幾年便已不在人世,後宮如今捏在八王爺的親孃劉貴妃手裡,太子干擾診療的力度無形之中便弱了幾分,幾股權勢相制衡,倒黴的太醫便成了權利的犧牲品,已經有好幾個被拖出去砍了腦袋。
掉腦袋的名目諸如不肯盡心診治……又或者醫術不精虛食重祿;素餐尸位……罪名五花八門。
高手過招,受傷的永遠是小卒。
到了如今這一步,劉貴妃侍疾的時候便砍太子的人,太子來侍奉湯藥的時候便砍劉貴妃在太醫院的親信……這兩位已經引起了朝中恐慌,人人自危。
大相國寺的秦苒這兩日燒的昏昏沉沉,被金三千與聶震給灌了好幾碗苦藥,到得第三日傍晚,她方清醒些,便被聶震連被子捲成了一團,抱出房來。
秦苒正在病中,在他臂彎裡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開,只能感覺到他堅硬的鐵臂與渾厚的胸膛將她牢牢箍緊,雖隔著薄被,氣惱羞窘之下不由急怒:“少幫主這是要當人販子嗎?”
聶震英雋的下頜正對著秦苒的臉,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可是聽聲音卻帶著玩笑之意:“姑娘模樣雖端正,不過性子太兇悍了些,我怕無人敢賣姑娘,教聶某折了本……”
被子裡的秦苒只著中衣,若非被聶震裹成一個卷兒,恐怕此刻已經跳起來打人了。她狠狠剜了聶震幾眼,對方皮厚,渾然無覺,將她從院子裡一路抱著出來,放進了門口的馬車裡。
秦苒往車廂裡滾了兩下,終於將自己從被子裡掙扎了出來,抬頭一瞧,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面前是個面色蒼黃的病弱男子,瞧著眼見是不行了的樣子,車廂裡光線昏昧,她再細心一瞧,更是傻住了。
“金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逃難?”
金三千今日扮成個病重書生的模樣,懵懂的朝她搖頭:“我也不知道。”好似還未睡醒,不過秦苒病了這兩日,他也確實未曾好睡,“聶震這混蛋要我扮成這副樣子……”他說著腦袋已經靠在了馬車板壁上,兀自睡去。
秦苒瞧著金三千這副心甘情願挨宰的模樣,真想搖醒他,問問他對聶震這盲目的信任從何而來。
馬車還未起行,聶震掀簾而入,秦苒是個火辣性子,被個男子強抱到馬車上,滿腹惱意一言不發揮拳便打,哪知道聶震不退反迎了上來,不等她沾著對方衣角,已經教對方點了穴道。
秦苒眨眨眼,再眨眨眼,終於確認……聶震這廝原來也是個練家子,而且認穴之準,出手之快,決不在自己之下。
“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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