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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禎與李棠有婚約她們都知道的,就因為這婚約,傅祁禎才把那女人養在外面,一養就是好幾年,還生下了孩子,可見傅祁禎有多喜歡那女人。
那個女人呢?不會為傅祁禎報仇嗎?
這事兒必須得處理,可若她衝過去,說不定還會惹得皇帝不快,她得去見一下太后,可這事兒,到底是見惠太后還是見小太后,倒成了一個問題。
按理說惠太后是皇帝的親娘,什麼話怎麼說惠太后說了皇帝都不會生氣,可難就難在惠太后萬事依著皇帝,這事兒說了大概也是她的不是。
小太后呢,她和皇帝沒有任何關係,到底會不會理這茬兒她也不知道。
尋思著,有些發愁。
她望著下首妃嬪擔憂的眼神,輕聲道:「本宮會處理,你們管好宮人,不要亂嚼舌根子。」
曹蔻最終還是去見了小太后,她到底是皇后,既掌著鳳印,那這事兒必須是歸她管的,只是怎麼處理最合適,她需要一個人商量一下。
東慈寧宮內,宮裡的老嬤嬤正在給李翾做按摩,簾後煙霧繚繞,薰香的味道浸滿了整個內殿。
她被請進去時還懵了一下,隔著薄紗,她還沒看清李翾在何處,就聽到她的聲音從簾後傳來。
「皇后隨便坐,哀家身子不適,嬤嬤正在給哀家捏一下,還沒有好。」
曹蔻對著簾後微微福身,「母后是哪裡不舒服嗎?」
「哀家偏頭疼,老毛病了,不要緊。」
「可需要宣太醫來瞧瞧?」曹蔻話落,李翾道:「哀家不喜吃藥,按一下會紓解許多,也就無礙了。」
「兒臣母親也曾有過這偏頭痛,為此兒臣曾學過一些穴位的按摩手法,若母后同意,讓兒臣給母后按一下看看。」
李翾聞言沉默了片刻,新帝與她毫無關係,這皇后就算是要請安,也應該去西慈寧宮,來她這裡,定是有事,說不定還是福慶宮那事兒,她也不客氣,柔聲說道:「那便辛苦皇后了。」
曹蔻的手法嫻熟,按了一會兒倒真是好了許多,比嬤嬤按得好上些許,只聽曹蔻道:「兒臣母親的偏頭痛已經好了,還有一味藥,娘娘若不喜藥,那便讓製成香,燻一些時日,定會輕減的。」pao pao
「這麼有用?」
「也因人而異,但母后不妨一試。」
曹蔻話落,李翾笑了笑,「那就辛苦皇后了。」
「皇后今日來哀家這裡,可是為了福慶宮的事兒?」她說著頓了頓,曹蔻還沒回答她又道:「你不該來哀家這裡,應該去惠太后那兒,向惠太后稟報清楚這事兒,然後說清楚何處不妥,你得給這人安一個身份,哀家覺得那女子是惠太后身邊的宮人,與陛下多年感情,受寵又有何不妥?」
「可若是那人懷有歹心,欲對陛下不軌呢?」
李翾回過頭望著她笑了笑:「皇后,惠太后的人,怎麼會對陛下不軌的?」
李翾話落,曹蔻眼睛一亮,心頭湧出一股欽佩之意,「多謝母后。」
「忙你的去吧。」
「兒臣明日再來給母后請安。」
李翾是先帝的繼後,比她大不上幾歲,可就這麼個年紀的李翾,卻是頗得先帝敬重的,想來也是事事穩妥的,同她說的這個法子,竟將惠太后,皇帝以及那個女人都攏到了一起。
惠太后要寵著兒子,那就要一寵到底,皇帝既要寵那個女人,就要自己承擔風險,若惠太后怕出事,那她自己拿捏她的人,誰又敢置喙?便是皇帝,可能也要感念惠太后給那女人一個身份!
出了東慈寧宮,曹蔻還駐足回望,人人都說,李翾為何在太后二字前加了一個小字,她說是年齡小,惠妃年長她許多,可又怎麼不會是一招很好的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