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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席帶了幾分嘲弄地說:“噢,你跟我這個當主席的待遇一樣麼,好好好,咱們都是閒人,閒人就是活神仙。”
陶仁賢:“我哪能跟您比呢,您對海陽市的貢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即便你整天在家睡大覺,看他誰敢放半個屁。我這是昨天晚上鬧鬨了一夜沒睡好,今天起來頭昏腦漲,就請了假,算是病休吧。”
周主席朝四周看看,這才問:“昨天晚上怎麼回事?那麼多警車跑到孫國強家門口乾嗎?”
陶仁賢就好像內急跑了一整天才找到公共廁所,恨不得一下子把自己肚裡那點東西全部放空倒光:“哎呀周主席,你不問我也得向你彙報一下。可了不得了,昨天晚上我正摟著狗寶寶睡覺,寶寶多靈敏,外面稍微有點動靜馬上就醒了,它一醒也就把我叫起來了,我爬起來一看……”
她敘述的過程,陸陸續續有買菜回來的保姆、晨起鍛鍊的老人、婦女圍攏過來,聽她繪聲繪色的描述:“孫國強他們家樓下來了十幾輛警車……”
旁邊一個婦女糾正她:“沒那麼多,我數了,一共才4輛。還有一輛桑塔納,不是警車,沒掛警車標誌,牌照也不是公安局的。”
陶仁賢有些尷尬,嚥了一口唾沫接著說:“可能我剛剛爬起來迷離迷糊沒看清楚,你數得那麼清楚你來講,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個插話的女人囁嚅著說:“我光數車了,沒下樓,不知道出啥事了,是不是他們家被偷了?丟了些啥?”
陶仁賢乜斜她一眼:“被偷了倒好了,也用不著我下樓去幫忙了。孫國強被他老婆殺了!”
圍攏來聽她講話的人大為驚詫,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哇,怎麼可能。”
陶仁賢見自己的話產生了轟動效應,更加來勁了,連比帶劃說,活像一個很長時間受到冷落的過氣演員終於又回到了舞臺中心:“我一看那麼多警車開到了孫副市長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溜煙就跑下樓過去看。”
周主席也聽得直髮愣,忘了打拳,全神貫注地聽陶仁賢宣講。
陶仁賢說:“你們也別覺得我好事,我是想,咱們這個大院既沒有居委會管,又沒有物業公司服務,有個什麼事情也沒人出面張羅,啥事情都往機關事務處推,機關事務處能管啥?除了送送煤氣罐,修修下水道,碰上這種事情警察同志萬一需要找熟悉咱們大院的人瞭解情況都找不著。我在跟前,有什麼事警察同志需要幫忙了我不是可以代表咱們大院做些工作嗎?”
旁邊有人贊成:“這倒是,陶大姐是個熱心人,這誰都承認。”
陶仁賢得意極了:“唉,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見不得別人有難處。在我們單位,有個同事老公出了工傷,幾萬塊錢的撫卹金單位拖著不給,我陪著那個同事整整跑了兩天,從勞動局一直找到趙書記那兒,總算把撫卹金拿到手了。”
周主席:“你也真能繞彎子,直接找你們家錢市長不就得了?”
陶仁賢:“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家老錢就這一點不好,能辦不能辦的事我一出面他就煩,好像我是階級敵人,還說什麼家屬不準參政,我這是參政嗎?我想參政能參得上嗎?參政議政是周主席的事,輪不到我,我那是主持公道……”
旁邊有人提醒她:“陶大姐,咱別研究參政不參政了,你快說說,孫國強後來怎麼樣了?真讓他老婆給殺了?”
陶仁賢:“對,到婆家去走著走著怎麼拐到孃家去了,嗨,都是你們插嘴把我給帶走了,我接著說……”陶仁賢開始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地講述昨天夜裡她看到聽到的一切,早就把錢向陽囑咐的話拋到了腦後。
孫國強:“李記者,我向你提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鼠目:“你說出來聽聽,只要我答應了的我絕對會履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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