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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這廂到沒有炫耀姿容的意思,晚風颳面而來,她一時被這種涼意給凍得有些呆了,帷帽本戴得不牢,這會兒被風一吹,面紗就有掀開的徵兆,帽子更有乘風而逃的意思,她趕緊地舉起雙手,從側面護住帽子。
雪白如玉雕的一小節手肘便露在了空中,雙袖在風中招展,好似乘風的翅膀。那風似乎也有顧青安的心思,想將這天地間最美的一縷景色徹底地掀開在人前,所以趁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敬則則的帽紗掀了起來,好似蝶翼翻飛。
敬則則有些手忙腳亂,一手捂著帽子,一隻手還得急著去拉麵紗,抬眼間卻看到了不遠處的景和帝,她的腦子空白了片刻,心想自己這披頭散髮的模樣豈不是全被皇帝看去了?
她心裡懊惱不已,後悔自己不該犯懶,卻還得對著皇帝諂媚地擠出笑臉,希望他能視而不見。
可她不知道,這一笑真真是令六宮粉黛無顏色,令天地為之失色。
她的臉色太白,而唇色卻又是妖異的紅,秀髮黑得像一匹流光的黑緞,一雙大大的眼睛,墨黑、靈動,笑起來剛好彌補了今晚月色的缺失,這樣極致純粹的顏色撞在一起,直生出震撼人心的美感來。
當然這樣的美都是一瞬間的,下一刻敬則則就將淘氣的面紗拉了回來,她自然看到了景和帝身邊的顧青安,沒想到她這邋遢樣子竟然被外臣給看到了,她感覺子肯定要遭殃了。
敬則則連去給皇帝請安的心思都沒有了,快步地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果不其然,這才剛進去,就聽到了身後熟悉而沉穩的腳步聲。
敬則則沒奈何地回頭給景和帝行了禮,才起身,就見他抬頭替自己理了理有些亂的鬢髮。
「今日在馬車上睡了一整日,嗯?」沈沉問道。
敬則則點點頭,「嗯,有些倦怠。」
坐馬車絲毫不比騎馬舒服,顛簸得厲害,所以倦怠是自然的,沈沉也沒再多問,只再替敬則則理了理鬢髮,大手拇指滑落到她唇側時卻不肯再離開,反而輕輕地摩挲起來。
」嘴唇怎麼這般紅?」沈沉問道。
」是嗎?」敬則則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她不記得自己有塗抹口脂的。
沈沉低頭在敬則則唇邊嗅了嗅,又嘗了嘗,輕聲笑道:「看來是麗質天生。」
敬則則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她可沒體力再伺候皇帝。好在皇帝下一句話道:「罷了,朕今夜還要見幾個官員,你先歇息吧。」
敬則則乖順地點了點頭,皇帝一走,果然就歇息了起來,又睡得昏天黑地的。
一連兩日都是這般,除了早膳用得認真一點兒之外,午膳、晚膳都是應付著喝點兒湯水就作罷了。
午間休息,沈沉到馬車這兒來看過敬則則一眼,見她依舊睡著,但似乎又睡得不沉不甜,這才問華容道:「昭儀這些日子都這麼愛睡麼?」
「回皇上,打從外頭回來,娘娘就跟睡不醒似的,整個人都懶懶的,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華容道。
」在山莊時,怎麼不傳太醫看看?」
」娘娘說不用,她說只是累著了。」華容趕緊回道,她聽出皇帝這是在責怪人了。
沈沉垂眸想了想,「讓她睡吧,晚上歇息時,朕讓太醫來看看她。」
此行不是微服,所以皇帝的車馬隊伍裡自然帶了太醫。
第39章 疑似喜(下)
晚上安營紮寨後,敬則則靠在沈沉的懷裡打了個哈欠,不明白為何太醫診脈皇帝非要守在一旁,她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給她診脈的是太醫院的院正唐玄任,這人醫術極其高明,所以才能擔任院正,皇帝的身體就一直是他在照料,今日敬則則也算是享受了一下皇帝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