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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殺衛悲回!”
這一句七個字,第一個字說時元氣充沛,說到最後一個字,已微弱得似蚊子一般——血河神掌的威力,幾不容他將七字說完。但他一說完這七個字,壓力一鬆,漫天掌影盡去。
只聽歐陽獨大吼一聲問:“真的?”
公子襄點頭的時候,發覺他身上己全被冷汗溼透。
歐陽獨速然住手,唐得、唐七更的暗器,這時才發了出去。
原來這三人空有一身暗器,但在“血河神掌”的威力下,竟一絲都發揮不出來,而今陡然壓力頓去,都無法收勢得住,將一觸即發的“劍花”、“海底神針”、“心有千千結”全打了出去。
歐陽獨瞪了公子襄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他說這七個字時,雙手已將唐氏三兄弟的暗器完全收下,就像神奇的魚網將滑溜的魚網住一般,神奇而又合理。
唐得臉色死灰,唐失也心喪欲死,唐七更像鬥敗了的公雞——他們三人的暗器,在歐陽獨的手中,如三根雞毛一般無用無力。
歐陽獨緩緩地回身,用一雙眼睛逼視唐甜,問:“你告訴我,我徒兒是公子襄殺的,是什麼意思?”
唐甜正想說兩句謊話搪塞過去,但歐陽獨一雙眼睛直如烈陽,的痛了她雙酵,一時說不出假話來,只能追:“你徒弟,的確是死了……”
歐陽獨厲聲間:“是誰殺的?”
蕭七上前一步,怒道:“你怎可對我們盟主無禮!”
歐陽獨例嘴一笑,道:“她是你們盟主,可不是我的盟主,我姓歐陽的不興結盟這一套——我來此地,是為報徒兒之仇,你少阻擾。”
唐甜哀呼道:“蕭七,你逃命去吧,別管我。”她原本是用語言套住歐陽獨,誣公子襄殺害衛悲回為名,使歐陽獨替她翦除公子襄,諒歐陽獨殺公子後,不拼個玉石俱焚,也兩敗俱傷,到時再讓唐氏三兄弟去收拾他,自己可謂大功告成,故有侍元恐。誰知歐陽獨面心精,似站在同一陣線,但在緊要關頭,他是江湖人物,更有識人之能,聽公子襄如此說,生疑起來,唐甜知他這種人不易受騙,而且極不易惹,便悽婉地要求蕭七先走。
蕭七本就有英雄膽氣,只差耳朵軟,聽什麼都信,尤其唐甜的話,向無分辨是非之能,這段日子他和容肇祖見唐甜所領導下的“剛極柔至盟”倒行逆施,心中大感不快,但聽得唐甜說得如此真切,便大起護花之心,自以為雖千萬人吾往矣,一定要主持公道正義,不讓唐甜受到傷害,便站出來道:“歐陽獨,你想怎樣?”
歐陽獨哦了一聲,左看看,右脫脫,點點頭道:“小子倒有膽氣。”
蕭七傲然道:“誰要碰唐甜,除非先殺了我!”他轉頭向唐甜說:“我說過,如你有事,我一定來援,就像唐方對蕭秋水,蕭秋水對唐方一樣。”
唐方聽得心中一痛,想起從前種種蕭秋水待她之義。唐甜心中一緊,想到唐方處處佔盡上風,自己明明佔了優勢,也變劣勢。
百里樹林何等精明,立刻為主人解釋道:“歐陽前輩,衛少俠是死了,他原是被護送去血河派的,但途中被人狙襲。”
歐陽獨厲聲問:“你是誰?”
百里樹林稽首答:“晚輩是公子襄第二弟子,百里樹林。”
歐陽獨怪眼一翻道:“你胡說!衛悲回是我之徒,他武功也差不到哪裡去,哪裡用得著人護送!”
百里樹林口齒伶俐,即道:“當時衛少俠為人所傷。”
歐陽獨怒問:“誰傷得了他?”
公子襄輕嘆接道:“當時我在場,是九臉龍王與黑殺的人圍攻暗算他的……”
歐陽獨撇嘴一笑道:“所以你就出手相救了。”
公子襄知歐陽獨易怒易喜,脾氣甚怪,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