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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奇的目光猛地一跳，口中仍道：&ldo;城主若不肯承認自己發病，小人也無可奈何，但是小人所說之話，難道不與昨晚之事相符？葉城主難道不是忽然之間稱自己為葉開，還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rdo;

陸小鳳點頭道：&ldo;的確相符。&rdo;

這時葉開正好向他投來了友好的一瞥，陸小鳳便慢條斯理地補充道：&ldo;但是相符得太巧了。&rdo;

郝奇乾笑道：&ldo;這怎麼能算巧？&rdo;

陸小鳳攤手道：&ldo;昨晚的事情還沒有傳到很多人的耳朵裡，你卻知道得這麼清楚，怎麼不算巧呢？&rdo;

郝奇面色大窘，忽然說不出話來。

葉開淡淡道：&ldo;昨晚我與西門吹雪對話之時，周圍近處並沒有人，但遠處還是有人的。&rdo;

陸小鳳又接著補充道：&ldo;若是遠處有內應聽到之後將訊息傳遞給你，你就能連夜想出一條對付葉孤城的毒計了。&rdo;

這些內應可以在趕來的大內禁軍裡，也可以在隱藏在紫禁城裡的那些無名小輩裡，比如夜間值班的侍衛，遊蕩在城門附近的值班太監之類的。

郝奇大叫道：&ldo;這怎麼能算是對付？聖上若知道城主身患頑疾，只會更加體恤。&rdo;

西門吹雪的面上忽然閃過一絲譏誚的冷笑。

&ldo;體恤？&rdo;

他的尾音慢慢上揚，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葉開沒有說話，陸小鳳便替葉開說了下去。

&ldo;皇帝之所以赦免葉孤城的其餘罪狀，是因為他在最後關頭棄暗投明，若是他知道葉孤城救他僅僅是因為神智失常，而葉孤城清醒之時仍存有謀反之意，那當今聖上又會如何決斷？&rdo;

再者，一個瘋了的葉孤城，就算是立下令紫禁城都抖上一抖的大功，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這天底下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瘋子不但做不了官，連一城之主也做不了。

一旦證實他得了這樣的病症，不但要聲名盡毀，而且就連白雲城都保不住。

這樣若都不叫有心對付，那真是沒有什麼能稱得上是對付的了。

葉開卻道：&ldo;我猜你應當是南王安插在葉孤城身邊的探子吧？&rdo;

郝奇終於卸下那副恭敬的面具，眼中的森冷如同冬日裡的冰錐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ldo;不錯，我是王爺的人。無論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你敢背叛南王和世子，就必須死！&rdo;

葉開淡淡道：&ldo;只怕瘋的不是我，而是你。&rdo;

郝奇的嘴唇顫了顫，終於還是憋出一句話來。

&ldo;你若沒有得上瘋病，為何要叫自己葉開？為何一夜之間變了性子？為何棄劍而逃？你敢說自己是葉孤城嗎？&rdo;

陸小鳳看向葉開，彷彿想聽他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微笑。

沉默有時是無聲的抗議，但在更多的時候，它代表著預設。

作者有話要說：

葉城主那幾個月的神秘經歷會有合理的解釋的，不用擔心

第22章 紅雪

郝奇說完這句，又看向西門吹雪道：&ldo;難道莊主沒有探出他身上有何異狀嗎？&rdo;

西門吹雪冷冷道：&ldo;我無論探出什麼，都不必與你說明。&rdo;

郝奇冷笑一聲，唇邊竟滲出了一絲絲血跡，眼睛也開始泛白。

陸小鳳面色一變，連忙點住他的穴道，但去探他鼻息，卻發現已然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