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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面對的畢竟是葉孤城，葉孤城又怎會與常人一般？

那麼這瘋病或許是來自於走火入魔，也可能是來源於被人下毒。

陸小鳳的面色也有些凝重，他似乎並不想在葉開面前說出這個結論，而西門吹雪只是默默地看著葉開，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們二人都沉默不語，因為沒有人願意對自己的朋友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旦這句話說出來，就等於完全否定一個人。

而葉開卻彷彿很有說話的興致，他看上去似乎一點對方的指證對葉孤城會有什麼影響。

&ldo;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有何異狀？&rdo;

郝奇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接著道：&ldo;城主您發病之時，便如換了一人一般，不光是說話的語氣，還有行走的姿態，看人的神情，全都……全都……&rdo;

他說的是&ldo;您&rdo;，而不是他，這意思顯然是再明確不過的了。

葉開見他為難，便替他說了下去。

&ldo;全都如我現在一般？&rdo;

郝奇如蒙大赦似的點了點頭，道：&ldo;正是如此，而且每次發病完，您都會忘了自己做了什麼，就好像……就好像發的是……。&rdo;

葉開淡笑道：&ldo;就好像發的是瘋病？&rdo;

郝奇面色一白道：&ldo;我不敢這麼說。&rdo;

葉開淡笑道：&ldo;那你看到此情此景，難道不驚不怕，依舊還如從前一般侍候他？&rdo;

郝奇道：&ldo;您再怎樣都是白雲城主，我又怎敢有半點怠慢？&rdo;

葉開忍不住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道：&ldo;倒還真是個忠僕。&rdo;

這話聽著像是諷刺，但看他那模樣倒像是真心實意的一般，實在叫人有些看不透了。

郝奇訕訕地笑了笑，似是有些尷尬。

一個忠僕永遠都不該向著外人說出主人的秘密，可他卻說得非常利落，也許這是因為在他看來，說出這些秘密對主人的前程有害無利。

葉開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讓他進屋替自己泡上一杯茶。

等他進屋之後，葉開面上的笑容便漸漸淡了下去。

他對著陸小鳳問道：&ldo;是不是無論我說些什麼，你都會認定我其實已經瘋了？&rdo;

陸小鳳摸了摸唇上的兩撇小鬍子，緩緩道：&ldo;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個瘋子。&rdo;

看上去不像是個瘋子，不代表他就不是瘋子。

葉開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道：&ldo;我覺得我沒有瘋，但某些人應該已經瘋了。&rdo;

陸小鳳道：&ldo;是誰？&rdo;

葉開忍不住衝著他眨了眨眼睛，道：&ldo;你待會兒就知道了。&rdo;

陸小鳳似乎有些不習慣他現在的模樣，但葉開看上去卻好像很享受。

然後他接下來又問了西門吹雪一個問題。

&ldo;你有沒有向別人提過我的名字？&rdo;

西門吹雪淡淡道：&ldo;我只告訴了一個人。&rdo;

&ldo;而那個人就是我。&rdo;

陸小鳳微笑著揚了揚臉，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葉開又看了看西門吹雪，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是那種看著葉孤城的炙熱，但也算不上冰冷。除此以外，葉開居然還在裡面讀出了一些好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