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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水裡,錢包上方靠近拉鍊的區域仍有一些指紋。按現在的技術,有時候即使浸入水下的指紋也有可能驗出來,但……我就不和你瞎扯技術的那一套了,這麼說吧,從某種程度上講,這個錢包是故意擺在河岸上,以確保被人找到。”
“聽上去,你告訴我這件事是有原因的。”我說。
“我們從錢包上找到的指紋是你的,尼克,這也算不上有多稀奇……男人們總是時不時翻翻太太的錢包嘛,可是……”說到這裡波尼笑了起來,彷彿她剛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還是要問一聲,你最近沒有去過漢尼拔,對嗎?”
她說得如此漫不經心又如此一腔自信,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警方在我的汽車底盤上偷偷裝了一個追蹤器,又在我去漢尼拔的那天早上把車還給了我?
“你來說說,我為什麼非要去漢尼拔扔太太的錢包呢?”
“假設你殺了你太太,把家裡的案發現場進行了精心設計,企圖讓警方認為是外來人員襲擊了你的妻子,但隨後你意識到警方已經開始懷疑你,於是你想要再行安置一些假線索,把警方的目光再次轉移到外人身上。這只是一種說法,但眼下有些警員一心認定是你犯的案,要是那種說法合用的話,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所以讓我來幫幫你吧:你最近去過漢尼拔嗎?”
我搖搖頭,“你得跟我的律師談,找坦納·博爾特。”
“坦納·博爾特?你確定你想這麼做嗎,尼克?我覺得我們對你一直都很公平,也很坦誠,至於博爾特,他可是……最後一搏的人才用得上那傢伙,通常有罪的人才會請他。”
“嗯,好吧,我很明顯是你們的首要犯罪嫌疑人,波尼,我得自己想辦法幫自己。”
“那等他來了我們聚一聚,行嗎?仔仔細細地談一談。”
“那還用說嗎……我們也是這樣計劃的。”
“一個有計劃的男人,我很期待。”波尼站起身邁開了步子,邊走邊回頭喊道,“多說一句,金縷梅治蕁麻疹有特效。”
一小時後門鈴響了,坦納·博爾特身穿一套淡藍色西裝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麼,我隱約感覺他的這身穿戴是前往南部各州時才用的行頭。他放眼在四下裡打量了一圈,瞥了瞥停在車道上的汽車,又審視著一棟棟房屋,種種舉動讓我不禁想起了艾略特夫婦:他們都屬於隨時隨地在審視和分析的那種人,他們的大腦似乎永不停歇。
“告訴我柴棚在哪兒。”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坦納打招呼,他搶先開口說道,“指給我看柴棚的位置,不許跟著我過去,也不許再靠近那間柴棚,之後把一切都告訴我。”
我們三人圍著餐桌坐了下來——我、坦納,再加上剛剛睡醒的瑪戈,瑪戈正在喝今早頭一杯咖啡。我把艾米的全部指示一股腦兒攤在了桌上,看上去活像是在解讀一堆塔羅牌,可惜技巧不太像樣。
坦納朝我俯過身,脖子顯得很僵,“好了,尼克,把你的理由全擺出來,”坦納說,“你太太是如何精心策劃了整件事,你來說說看!”他邊說邊用食指戳著餐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思路:一直以來,我的口頭功夫都趕不上筆下文章。“在開始講正事之前,“你們首先要了解艾米身上有關鍵的一點:我說,她這個人聰明絕頂,腦子轉得非常快,簡直算得上心有七竅。她活像一場看不見盡頭的考古挖掘,你以為自己已經抵達了最深層,可是一鋤挖下去以後,卻發現下面還有一層全新的天地,裡面佈滿了迷宮般的坑道和無底洞。”
“好吧,”坦納說道,“這麼說……”
“其次,你們要了解艾米是個自命公正的人,她永遠不會犯錯,而且她喜歡教訓別人,用自己的手施行懲罰。”
“那好,知道了,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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