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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遇上過。在過去,我的身體一直完美動人,增一分太多,減一分太少,處處堪稱平衡,但我並不懷念過去的那副皮囊,也不懷念男人們對我暗送的秋波。就憑我現在的長相,去便利店總算成了一件省心的事,不會再招惹來一些身穿法蘭絨背心的男人,害得他們一邊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我的背影一邊嘟嘟囔囔地說些“女人都是禍水”之類的鬼話,彷彿忍不住要打幾個飽嗝。眼下倒是沒有人會對我做出粗俗的舉動,但也沒有人對我特意示好,沒有人會想盡辦法、不顧分寸地討好我,反正不再像他們以前對待我那樣。
我成了一個與艾米截然不同的人。
尼克·鄧恩 事發之後八日
太陽昇起時,我正用冰塊敷著自己的面頰。安迪張嘴咬我已經是數小時前的事情,我卻仍然能夠感覺到臉上隱隱作痛,那兩塊小小的咬痕看上去好似兩枚訂書釘。我不能去追安迪,跟怒火萬丈的安迪比起來,跟著她追只怕要冒更大的風險,於是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卻被轉接進了語音信箱。
“控制住局面,一定要控制住局面。”我暗自心道。
“安迪,我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原諒我,求你了。”
我原本不該給她留下這條語音資訊,但轉念一想,就我所知,她只怕已經存了好幾百條我發過去的語音留言了。天哪,如果安迪把其中最惹火、最風騷、最神魂顛倒的那些留言走漏出去的話,單單為了這些留言,任何陪審團裡的任何一位女性陪審員只怕就會對我痛下狠手。知道我揹著太太劈腿是一回事,但聽到身為人師的我用渾厚的聲音向一個年紀輕輕的女生講起我那根又大又硬的……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熹微的曙光中,我的一張臉刷地變得通紅,貼在面頰上的冰塊適時融化了。
我坐在瑪戈家的前門臺階上,開始給安迪打起了電話,每隔十分鐘就打一個,卻始終沒有人接。清晨六點十二分,波尼把一輛車停在了車道上,那時我正睡意全無,神經十分緊張,她拿著兩個泡沫塑膠杯朝我走來,我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嘿,尼克,我給你帶了些咖啡來,只是過來看看你怎麼樣。”
“那還用說嘛。”
“我知道你可能還因為艾米懷孕的訊息沒有回過神來呢。”波尼煞費苦心地往我的咖啡裡倒進兩份奶精——這正是我喜歡的口味,隨後她才把咖啡遞給了我。“那是什麼?”她指著我的臉頰問道。
“你說什麼?”
“尼克,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那裡紅了一大塊……”她又挪近了一些,伸手攥住了我的下巴,“看上去倒像是塊咬痕。”
“一定是蕁麻疹,我一遇到壓力就會出麻疹。”
“嗯哼。”她攪了攪咖啡,“你知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對吧,尼克?”
“沒錯。”
“我真的站在你這邊,千真萬確,我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只是……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那我就沒法幫上你了。我知道這聽上去像是警察的套話,但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們在一片奇怪的靜默中坐著,小口喝著咖啡,一時間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氣氛。
“嘿,我想還是搶先一步把這個訊息告訴你吧,免得你先從別的地方聽到,”波尼歡快地說,“我們找到了艾米的錢包。”
“什麼?”
“千真萬確,錢包裡沒有現金,但有她的身份證和手機,發現錢包的地點還偏偏在漢尼拔的河岸上,汽船碼頭的南邊。我們猜,有人想把現場弄得看上去像是犯事的傢伙在出城的途中把艾米的錢包扔進了河裡,然後再過了橋前往伊利諾伊州。”
“你說‘有人想把現場弄得看上去像’?”
“錢包並沒有整個兒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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