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破奚首領亡 博都哩氏遭遺棄(第2/3 頁)
汗連夜求見自己的親姑姑,布尼宏烈的親弟媳,遭到姑姑的拒見,回覆的話是:
“你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姑姑沒什麼可教你的了,你是雄鷹還是家雀,你自己飛吧,想要多大的天空,就自己爭搶。
就是你的父汗活著,也不會一直讓著你,任你一直胡鬧下去,你好自為之吧,以後不要來見我了。”
博都哩賽康知道,他,乃至於博都哩氏,已經被布尼氏拋棄了。
他賽康知道,雖然布尼氏不會與任何人爭搶大汗這個位置,但至少布尼氏是不會再支援他這個大汗了。
奧屯國是靺鞨族的,靺鞨族是布尼氏、步護賴氏等八大家族的,八大家族之首就是布尼氏。很遺憾,博都哩氏是第九大家族,不是布尼氏,他的家族永遠被排除在權力圈外的。
博都哩賽康這時方才後悔,但為時已晚。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沒有人為一件事去徹底否定另一個人,要是有的話,那就因為是多件事。
草原上表面平靜,暗地裡波濤洶湧的時候,冀州的真定郡卻是另一種景象。
今天是中秋節了,剛過午後,三三兩兩的文人士子手搖摺扇往真定城南的一個小湖邊湧去。
小湖邊的草地上搭建了一些高臺,已有不少文人士子三五成群的坐在草地上等著詩會的開始了。
眾文人中有一名來自楚國汝南郡的書生,叫臧安成,字子軒,年方二十二歲,世代務農,因家貧,十六歲時定了一門親事,因遭女方悔婚,一氣之下外出求學,多年未回。
今聽說冀州舉辦詩會,不但有豐厚的獎賞,若能得到刺史大人的賞識,還能入仕為官,他突覺眼前一亮,辛苦讀書求學這麼多年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登堂入仕嗎?不就是一朝成名,鯉魚跳龍門嗎?
當下便從荊州急急往冀州真定趕路,一路上曉行夜宿,因囊中羞澀,兩天只吃一頓飯,終於勉強撐到冀州羅湖府,實在撐不下去了。
想起有一位早年的同窗,叫張權義,潁川府人,幾年前隨刺史大人來的乾州,據說就在羅湖府治下謀事。
於是實在走投無路的他硬著頭皮來到了羅湖府衙打聽,這一打聽,他大吃一驚,這個張權義果真就是他早年那個同窗,只是現在與他身份相差太遠,他實在不敢登門求助了。
這個張權義就是幾年前薛城元調任乾州時,帶來的十多名士子中的一名,他也是二十二歲,現在官拜羅湖府易林縣的縣令,正是江毅老家的父母官。
只是現在的這個江毅,是個冒牌貨,他從不過問老家的事,當然,也沒人跟他提老家的事,都知道這貨不記得前事了,你提,他也推說什麼都不記得,搞得你還沒法再說了。
要不然,張權義早憑著江毅家鄉父母官,比別人優勢多了。
當臧安成得知對方已是縣令大人了,又在數十里外的易林縣時,當即就心冷了。
別說遠在幾十裡外,就是在對面,他也不敢與張權義相認啊,他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窮書生而已,對方已是一個七品縣令了,屬一方父母。
天下之事,有時就那麼巧,這也正好應了那句“無巧不成書”。
正當臧安成失望落寞的離開府衙門口的時候,一輛馬車恰巧停在他的前面。
臧安成一看是馬車標誌,是官府的,馬上往一邊閃避,這時從馬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藍色官袍的年輕人,站定後,就沿階而上,直往府衙走去。
府衙門口當值的衙役一見來人,趕緊行禮,年輕官員擺手示意後,正欲往裡面走,衙役急忙上前,對著年輕官員說了幾句話,然後一指落寞而走的臧安成。
年輕官員仔細看了一下,只是背影,也不知是誰,但見其衣著,應該是一文人,看著背影行走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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