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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了一點邊。可宋九哪裡會同意,要求換一個條件,替潘憐兒唱幾首正經優美的小令。潘憐兒也答應了,宋九第一首小令正是歐陽修的臨江仙:柳外輕雷池上雨,雨聲滴碎荷聲。小樓西角斷虹明。闌干倚處,待得月華生。
燕子飛來窺畫棟,玉鉤垂下簾旌。涼波不動簟紋平。水精雙枕,旁有墮釵橫。
這首詞成就相當高的,特別是那個滴碎荷聲,富有無比的想像力。
宋九會作小令只是作不好,但會抄襲,不過詞不僅要對偶,壓韻,還有重要的一條,真正在宋朝填詞還要押律,也就是每一句讀出來的發音符合這個詞牌曲譜,宋九唱臨江仙,必須按照臨江仙的曲譜去唱。不能說宋九是樂盲,也能唱卡拉ok,也能彈吉他,但後世音樂與宋朝音樂是兩回事。宋九哪裡知道臨江仙什麼譜子,腦海裡還時不時浮現出潘憐兒動人的身姿,不但跑了調,不知跑了十萬八千里。臨江仙是常見的曲牌,趙匡胤也時常聽,句不同,曲相同,再聽宋九唱,不由樂得想噴茶水。
丫環進去請示,實際說開,潘憐兒也沒那麼生氣,畢竟宋父是父親的老戰友老部下,聽著宋九的歌喉,她在裡面樂得也不行。不過對丫環說道:“不行,太香豔,要重作。”
這些天自己被閨密們再三嘲笑,今天得將一口氣出足。
丫環轉達,宋九頭痛,這也香豔?但他一顆火熱的心仍然沒有冷下去,喜歡人家就要牽就人家,想了想,改成納蘭性德的臨江仙:長記碧紗窗外語,秋風吹送歸鴉。片帆從此寄尺涯。一燈新睡覺,思夢月初斜。
便是欲歸歸未得,不如燕子還家。春雲春水帶輕霞。畫船人似月,細雨落楊花。
這首詞若唱得好,在這時代不知道迷倒多少美妹,但從宋九嘴中出來,根本不是那味道,聽得趙匡胤想動身,用太祖長拳飽揍宋九一頓。
丫環總算領教了,無視宋九的跑調,想文字,這一想便痴了。
宋九拱手:“麻煩你再問你家娘子。”
丫環驚醒,進去復問,潘憐兒又說:“不行,還是豔。”
所以說豔,乃是後面一句,畫船人似月,細雨落楊花,實際是在想象與伊人春光共度的光景,化虛為實,極其浪漫,可以說這一句乃是神之作,將文人那種欲說還休的溼騷味兒發揮到了極致。
但整首詞來說,說豔終有些過份。人家擺明了是在刁難,宋九無輒,大不了再換吧,他又中氣十足地吼起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它不是羅貫中寫的,而是明朝大臣三楊中鼎鼎大名的楊慎寫的臨江仙,毛宗崗父子評刻《三國演義》時放在了卷首,後來又成了電視劇的主題歌。
吼完,宋九拭汗,這一回與豔俗一點關係沒有了吧。
丫環跑進去又問,一會兒又出來道:“不行,你哪裡有白髮?”
“這樣啊,也行,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黑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當聽到黑髮漁樵江渚上時,連趙家兄弟倆都笑得透不過氣來。趙匡義拍著桌子道:“這廝,該殺。”
小丫環進去問話,潘家小娘子正在拍打著小胸脯,一邊拍一邊笑得花枝亂顫,道:“我的娘額,我不行了,我笑得不行。”
不但她,幾個二世祖們同樣樂得不行。
整件事就是那首小令引起的,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潘美兩個大兒子就沒有調戲過人家美妹?小令有些含沙射影,又有一個玉蘋,兩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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