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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就在枯燥的練習中過去了，玉檀的步伐依然是僵硬無比，劉嬤嬤也沒責怪她一句話，只說明天繼續練就走了。

累的腰痠背痛的玉檀回到屋裡，到午時丫頭送來飯菜，玉檀發覺似乎比菜色平時豐盛了一點點，走了6個鐘頭，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玉檀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飯躺在床上睡了個沉沉的午覺。

下午，另一位顧嬤嬤登場，她看起來比劉嬤嬤慈祥很多，眼角的皺紋都像帶著笑意。她先教了玉檀認識各種水，一向只知道白開水的玉檀第一次知道居然連普通的水都有這麼多講究，古人對細節方面的要求比現代人要高太多了。在玉檀認真識別各種水質的時候，沒注意到顧嬤嬤也在仔細評估她，只是專心的玉檀沒有察覺而已。

玉檀就這麼規律的過著，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在九爺家已是第四個春天了，年滿12歲的玉檀無疑是脫胎換骨。無奈自嘲，兩輩子加起來快30歲的她從過去只會拿著大碗喝白開水到如今能夠熟練分辨掌握各種茶的飛躍。要是回到現代，怎麼也能考個茶藝師的執照了。

正文：五

今天似乎不同尋常，劉嬤嬤傳話來說今天的課程都不用上了，放玉檀一天的假。難得的休息反而讓玉檀心頭生出不好的預感。果然剛過午時就有丫鬟來找她，說是九爺讓她去伺候。

去花廳的路上，玉檀盤算著九爺大概是要驗收她的學習成果了。花廳的簾子被丫鬟挑起，廳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玉檀沒見過，也不敢多想，立刻福身請安，“給兩位爺請安。”

“起吧，不必拘束。”九爺著了件赭色暗花袍子，腰間懸著墨綠色的玉佩。系玉佩的絛子理得順帖，看似無心卻無一不配，極為講究，“今兒泡了什麼好茶？”

玉檀遞上兩盅茶，九阿哥啜了一口：“今日的明前龍井味道和往日喝的不一樣。”

“回九爺的話，今日的茶是拿了去年的雪水煮的，所以衝出了甘甜的味兒。”

九爺將茶杯放到一邊，笑道：“果然是長進了，沒白費爺的功夫。”

“九弟教出來的人果然不一般。”玉檀聞聲望去，一雙跟老九如出一轍的丹鳳眼溫和的看著她，玉檀趕忙又低下頭，以免不敬。

“八哥若喜歡就常來，這丫頭還算得上伶俐。”九爺和那人說話很是隨意，言語中盡是親熱，比起對著玉檀時的清淡語氣截然不同。

看來這個“八哥”肯定和九爺關係很好。玉檀低頭暗想。

寒暄幾句後，兩人明顯是要談論正事，玉檀就被打發出去。在園子裡瞧著花瓣的繽紛灑落，桃紅柳綠的盛景，忍不住勾起了孤單的玉檀對家人的思念，快五年沒見了，也不知額娘和弟弟們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忘記她了？

“玉檀姑娘，你沒事吧？怎麼哭了？”

“……是碧桃姐姐啊，我沒事，就是風吹迷了眼。”玉檀拿絹子擦了擦眼角，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哦，那你快回屋吧，別亂跑，今兒八爺來，萬一衝撞到就不好了。”

“是，玉檀這就回去。”

回到院子裡，玉檀也不再多想，進了九爺府，她的活動範圍一直就在這個小院子裡，別的地方哪也沒去過，多想事情反而費神。

在隆隆的鞭炮聲中，新的一年開始了。這一年註定是不平靜的，因為玉檀已經13歲，按照規定，身為鑲藍旗包衣的她得參加內務府的小選進宮做宮女，說什麼也該回家了。這日，九爺把玉檀叫過去，盯著她看了半天，才說，“當初收留你是想著你能成氣候，你也沒叫爺失望，這些年也算是勤勉，學規矩的嬤嬤們亦說你知禮懂進退。”

玉檀聽他話裡有話，忙答道，“奴婢有今日多虧了九爺，不敢當九爺的話。”

“明日你便回家去待選，等進了宮小心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