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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順著王雲的鬢角滑落，滴進他穿的衛衣裡。

這空間裡是如此的安靜，王雲盯著賀白眼睛裡的自己，那個小小的他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響，灌滿了他的耳朵，充滿了他的大腦。

&ldo;哎，離那麼近幹嘛。&rdo;曲銘心的聲音憑空出現。

他懶洋洋的聲音像一根針，憑空出現，直接刺破了王雲腦子裡的氣球，轟的一聲，嚇得王雲魂飛魄散。

&ldo;怎麼啦？&rdo;曲銘心一臉莫名的看著王雲，&ldo;幹嘛這麼個表情看著我，我背後有鬼嗎？&rdo;

曲銘心回頭看了看，又嘟嘟囔囔的轉過頭來，王雲還是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呆愣的盯著他，於是曲銘心伸手，在王雲眼前晃了晃。

&ldo;哎，醒醒，我不吃人。&rdo;曲銘心大聲說。

王雲眨了眨眼睛，漸漸回過神來。

賀白已經回到了剛才的姿勢，交疊著腿抱著手臂，似乎剛才那個在人耳邊低語的人不是他。

&ldo;現在有什麼想說的了嗎？&rdo;曲銘心笑了笑，手肘撐著椅背，平靜地問。

&ldo;……有。&rdo;王雲咬了下嘴唇，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猶豫。

&ldo;路曉婷其實有一個前男友，是她的同班同學，叫張輝平。他們兩個剛上大學就在一起了，在一起大概三年以後分手的。路曉婷跟我說他們分手時鬧得不太愉快，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提過這個人，前兩天她又提到張輝平想找她複合，但只是提了一句而已。&rdo;王雲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曲銘心看到他的骨節已經用力到發白了。

曲銘心看了一眼賀白，正巧賀白也看過來。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那抹凝重。

他們剛查到張輝平可能行蹤有問題，王雲這邊就把張輝平和路曉婷的往事說了出來。

雖然早上的調查重心在鄭雙，他不說張輝平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但時機未免也太巧了些。

&ldo;為什麼現在說這些？&rdo;曲銘心問，他臉上仍是掛著笑的，眸子卻已經陰沉下來。

&ldo;我，我……&rdo;王雲急於辯白什麼，張嘴舌頭卻打了結，他頓了頓，然後給了一個曖昧的回答。

&ldo;你們說路曉婷被捅了很多刀……我能想到的唯一和她有過節的，就只有張輝平了。&rdo;

&ldo;可是據我瞭解，張輝平在學校裡的成績很好，周圍人對他的評價也很不錯，你為什麼會覺得他有問題？&rdo;曲銘心仍然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點表情的變化。

王雲似乎很為難的樣子，急得滿頭大汗卻想不出來該怎麼說話，他眼睛不斷的往左下角看，片刻後蒼白的解釋道：&ldo;他不是看起來那個樣子的，我見過他們吵架，那個人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rdo;

&ldo;好吧。&rdo;曲銘心鬆開手往後仰了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頸。他已經對王雲失去了興趣，知道這個人有話要說但現在不願說，也知道他雖然外表一副鵪鶉樣兒，嘴卻格外的嚴。

他摸清楚了這個人的脾氣就不願意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他站起身來，單手提著椅子放回原位，伸了個懶腰，才又問王雲。

&ldo;你今晚要回宿舍嗎？&rdo;

王雲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ldo;那你只能在這裡待著了。&rdo;曲銘心沖他聳聳肩，很敷衍的說。

不等王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