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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順帶帶他上來？&rdo;樓梯間裡，聽到還要去趟姜植那邊的賀白有點心累的問曲銘心。

&ldo;嗨，這不是給忘了嗎。&rdo;曲銘心笑聲爽朗：&ldo;人年紀大了不記事，你多包涵哈。&rdo;

第10章

姜植的辦公室裡，王雲依舊是和上午一樣的動作，窩在沙發裡，雙手攏著膝蓋，像個情況嚴重的自閉症兒童。

只不過姜植隊長更人性化一點，王雲面前的小茶几上還擺了一碗吃完了的泡麵和一杯水。

&ldo;喲，老曲，你可算來領人了。&rdo;姜植同樣端著一碗泡麵，盤腿坐在辦公椅上，眼睛紅通通的跟曲銘心打招呼。

&ldo;你可不知道，你這個剛收的實習生，好傢夥可厲害了。&rdo;姜植拿手背抹了把嘴，放下面碗穿上鞋站起來，指著賀白給曲銘心告狀。

&ldo;他剛才過來拿筆錄的時候，我讓他順帶把他同學帶回去，結果人家笑眯眯的看著我說你曲處長沒吩咐，他得服從命令，轉頭就走了。&rdo;姜植激動的連口水都噴出來了，曲銘心連忙後退一步，離他遠遠的。

&ldo;新人，腦子不活泛不會辦事。&rdo;曲銘心伸手要揉賀白的頭髮，賀白微笑著躲開了。

&ldo;行吧，我也不管了，趕緊帶人走吧。&rdo;姜植揮了揮手，趕人了：&ldo;這孩子在這戰戰兢兢的搞得我也跟著緊張，你們趕緊走了我還能睡會。&rdo;

案子決定轉給特偵組是早上做的決定，在曲銘心到之前，姜植已經在那邊待了快七個小時。算上今天一整天的勞碌，他的確該好好睡一覺了。

&ldo;知道了，不打擾你。&rdo;曲銘心走過去拍拍王雲，直接單手抄著他的咯吱窩把人拉起來，&ldo;好好休息啊，明天還有的忙的。&rdo;

王雲一言不發，默默地任曲銘心拖著他離開了姜植的辦公室，再次回到了18樓。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曲銘心居然又帶著人回到了一開始的那個小會議室，他開啟燈，然後把王雲推了進去。

王雲仍然像個鵪鶉，縮著肩低著頭，倒是沒傻站著，而是輕車熟路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曲銘心把賀白拉進來，關上門，從王雲旁邊拖了把椅子過來放在王雲面前，長腿一跨，反坐在椅子上撐著頭看著王雲。

賀白學他的樣子，也從旁邊拖了椅子過來，只不過他做不出曲銘心那樣的動作，只是端正的坐好，然後學著曲銘心的樣子盯著王雲。

王雲低著頭，頭頂彷彿有兩臺手術燈直直的照著他，他所有的恐懼畏縮和隱瞞都無處遁形。

&ldo;那個……您是有什麼想問的嗎？&rdo;這樣高壓的目光下，王雲終於囁嚅著開了口。

&ldo;嗯……的確有很多想問的。&rdo;曲銘心摸著下巴思考著，然後看了眼賀白。

賀白挑眉，抿著嘴有點莫名，銀邊眼鏡後的那雙顏色淺淡的眼睛似乎是在問：為什麼又是我？

曲銘心摸著下巴咧開嘴笑了，笑的連一排整齊的牙齒都露出來，那意思也很明顯：因為老子是老大。

好吧。賀白輕嘆了口氣，然後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對王雲而言，這樣清脆的聲音在這個密閉而安靜的環境裡，不亞於驚天響雷。

他很明顯的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抬頭看了眼賀白。

&ldo;王雲，路曉婷死了。&rdo;賀白說。

他的語調平靜，就像他不認識路曉婷這個人，也不知道王雲和路曉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