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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秋娘應了一聲，忽然頓了頓，神情有些微妙：&ldo;還有就是，隋家人回京了。&rdo;

這個隋家，自然是指謝允先前妻室出身的隋家。

&ldo;隋閔能力是有的，不然也做不了封疆大吏，&rdo;淑嘉縣主並不覺得奇怪，低頭撫了撫腕上玉鐲，道：&ldo;門下省侍中李營年邁，即將致仕，隋閔既回來，想會填他的缺。不必理會。&rdo;

秋娘見她不欲再提，便順勢轉口：&ldo;漢王生辰，夫人與二夫人勢必是要去的，大娘與三娘也會隨同，縣主暫且歇著，奴婢差人去問她們當日衣衫釵環。&rdo;

&ldo;也去問問二孃吧，&rdo;淑嘉縣主坐起身來，神情有些譏誚：&ldo;她年歲到了，心裡怕也急得很，有這等機會，怎麼會不去?&rdo;

秋娘心領神會，又道：&ldo;三娘只比她小几個月……&rdo;

&ldo;三娘倒很有膽氣，&rdo;淑嘉縣主執起手側金柄玉扇，隨意打了幾下，輕笑道：&ldo;她雖不曾直言，話也含糊，但我猜測，那人必然有難以出口之處。年少時遇見心儀之人，大概會將滿腔孤勇都拼上……&rdo;

……

謝允到了盧氏院中，剛進內室，迎面便砸來一隻茶盞，他暗吃一驚，慌忙躲開，卻聽謝偃厲聲喝道：&ldo;跪下!&rdo;

&ldo;是。&rdo;謝允並不遲疑，屈膝跪地。

&ldo;你真是翅膀長硬了，&rdo;謝偃冷冷道：&ldo;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敢做主瞞下來，若非我偶然發現，你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rdo;

謝允心中困惑，不解道：&ldo;阿爹，你說的是什麼事?&rdo;

&ldo;你還在裝!&rdo;謝偃心中怒氣更盛，轉身取了什麼。

謝允定睛一看，居然是行家法的鞭子，下意識轉目去看盧氏，等母親出面去攔，卻見盧氏端坐如山，一動不動，瞥他一眼，別過頭去了。

畢竟這事太大，兒子始終瞞著家人，也太不像話，她是傾向於叫他受些教訓的。

謝偃結結實實的抽了謝允三鞭，見他咬牙忍了，這才道：&ldo;阿允，你可知錯?&rdo;

謝允脊背作痛，卻跪的挺直，聞言道：&ldo;兒子知錯。&rdo;

&ldo;好。&rdo;謝偃點頭，又道：&ldo;你錯在哪裡?&rdo;

&ldo;……&rdo;謝允頭大如鬥：&ldo;錯在，錯在……&rdo;

&ldo;你這混帳!&rdo;謝偃氣急而笑，又是一鞭子甩過去。

他壓低聲音，一字字如同自牙根處擠出：&ldo;枝枝同陛下相識定情，這是多麼駭人的事情，你明明知曉，卻瞞得嚴嚴實實……&rdo;

謝偃越說越氣，又是一鞭子落下，謝允心中驚訝如波濤翻滾，慌忙避開，道：&ldo;阿爹，你不也知道嗎?!&rdo;

謝偃見他敢躲，原還驚怒，聽他如此問，卻怔住了：&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跟阿孃，不是都知道這事嗎?&rdo;背著如山大鍋的謝允如此道。

……

&ldo;你這孩子也真是，&rdo;謝偃吩咐人取了傷藥來，親自為兒子塗抹：&ldo;既然委屈，怎麼不早說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