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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存活的五皇子、六皇子等人,身邊都跟了有重重護衛,保護工作不知比從前嚴密了多少。當然,再嚴密的護衛,也比不上母親的用心,牛賢妃勢必已不能在大報國寺中躲清閒,她便順理成章地重新回到內宮照看五皇子,只是藉口身子不好,躲著並不願出面執掌六宮宮務。
既然如此,權德妃似乎便是最理想的人選了,但德妃也以專心照料六皇子為名,再三遜謝了這一任命。皇上一惱火,索性將連太監正式任命為六宮大總管,著令其整頓宮務,安排侍衛整頓防守,隔絕外界對於皇子居所的不良影響。
也因為這一離奇的發瘋事件,整個年朝堂上都過得不大太平,楊閣老少了三皇子掣肘,倒是比以往更為活躍,只是現在新黨、舊黨都失去了依附的目標,行事底氣也不免弱了三分,不少人把眼睛盯到了權家。鬧得權家只好閉門謝客,全躲到衝粹園內過年,才算是保持了中立而低調的態度。
其實,從朝野間的流言,也能覷出關於開海一事,紛爭的強烈程度。現在楊首輔更是力主繼續禁海,而王閣老的意願一樣堅定,擺事實講道理,和楊首輔算經濟賬:這個海不開,財政收入頓時銳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十年以後,皇帝拿什麼當家?
再加上西北地區,果然被福壽言中,北戎雖然組織不了大規模的對戰,但小規模的騷擾依然無日無之,戰事一直不能算是完全穩定下來。桂家邊軍也一直都處於戰爭狀態,以及南海和英國人談判的曲折進展等等,皇帝整個冬天都沒能好生休養生息,等到承平十七年的春天,他的健康情況的確是有點不容樂觀了。只好稱病罷朝,縮回靜宜園休息,將一切爭議封存擱置,等到皇帝病好時候再說了。
蕙娘整個冬天,有閒暇都在部署蒸汽船的研究工作,她以宜春票號的名義對外招攬人才,高薪厚祿,自然也是吸引了一批能人巧匠來投。至於之後的事,便交給楊七娘去做了。當然還有宜春票號的一些例行公事,以及海外戰略的調整等等。因大秦禁海的關係,如今幾處宜春海外據點都只能勉強維持經營,雖說票號不必做賠錢生意,但運輸銀兩也是有成本的,喬家人還想裁撤幾處據點,以適應隨著禁海政策而來的海商衰退,為蕙娘一言否決。如今她在宜春票號威權日重,又有桂家鼎力支援,喬家人亦不好多說什麼。橫豎呂宋一帶的特許公司,已使宜春號賺得盤滿缽滿了。
待到開春以後,權世贇捎信過來哭窮,和蕙娘算了一筆鸞臺會的開支賬:雖說各地產業都有出息,但少了暴利的火器線,香霧部、清輝部等地的開支,哪裡是同和堂等產業能夠支援得住的?他甚至都說到裁撤廣州分部的份上了。
蕙娘看了,不過付諸一笑,轉頭從自己私房裡就支出了二十多萬兩,權世贇對她的態度深感滿意,也就安穩了下去。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夏天,此時歪哥已經十歲,朝中已有各色人等為女兒提親,均是高官大族的女兒,蕙娘亦大有歲月之嘆。和權仲白商量過了,便去問歪哥意思,歪哥還是老話,反正一切聽父母指揮。
如此看來,不到計劃成功,權家再無痛腳的那天,歪哥對自己的婚事估計都是這句話了。蕙娘無法可想,只能以孩子年紀尚小為理由,一一地回絕了。
連歪哥都有人來說親了,喬哥那邊,媒婆自然是無日無之。蕙娘度喬哥意思,多半是屬意於桂大妞的,問他意思時,喬哥卻又和歪哥一樣,一律也是長輩做主,逼得狠了,方低聲道,“我又沒功名,家裡人口又少,無權無勢的,只靠著祖父餘蔭同姐姐的照拂度日。同許家四郎比,一個天上一個低下,桂姐姐又怎會選我?”
喬哥這孩子,雖然這不好那不好,但最大的好處,就是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蕙娘勉勵他道,“雖說你天資不算多麼過人,但咱們家家財萬貫,家教也還算良好,最重要人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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