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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去。&rdo;

林平山開車，他們一起到電建八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走進門，看到總經理黃昌輝和其他幾位公司領導都在，林平山劈頭就問：&ldo;你們對斯通公司的到貨情況有統計嗎？&rdo;

工程經理老龐說：&ldo;都在這兒呢。&rdo;

林平山接過龐經理遞過來的一摞計算機列印紙，仔細閱讀起來。

他讀著這摞報表，心裡不由地對八公司的工作讚嘆起來。那表格上不僅有各個部件的到貨統計，還列出了合同規定的到貨時間和計劃安裝時間。這樣，問題一目瞭然。

他抬起頭，看了看黃昌輝。這個人瘦而結實，精明幹練，說話時眼珠子也不閒著，說出的話總能給人以比較明晰的概念。儘管出生在大上海，終年在工地上日曬雨淋，他的面板黝黑髮糙，倒很像農村的生產隊長。

林平山想起那回滕處長說的，電力系統的基建隊伍競爭非常激烈。心裡暗自點頭：只有市場競爭的大潮，才能歷練出這樣的帶頭人。他不由想到了公司，心裡嘆了口氣。

把統計資料看過一遍，他對黃昌輝說：&ldo;這些資料很清楚了。下星期斯通公司的總經理埃迪安要來現場，你們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他感到問題的嚴重性。&rdo;

黃昌輝明白林平山的意思，說：&ldo;我們考慮一下，會想出辦法的。&rdo;

接著談了汽輪機製造的問題，林平山告別黃總準備回辦公室。

他走到門外走廊，忽然聽到暗影裡有個低得幾乎聽不清的輕柔聲音在叫：&ldo;林平山？&rdo;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卻又很遙遠。他本能地回過頭來，見是一位女子站在門外等著他。

她秀氣的臉部顯得清瘦，中等身材有些孱弱，面板白得發青。他不認識這個人。

見林平山怔怔地看著自己，她說：&ldo;我是動力系的曹怡芬，不記得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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