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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參加一些國際會議，中午休息進餐，那些教授專家都是一杯咖啡加三明治，經濟，效率！&rdo;林平山臉上露出嚮往的神色。

&ldo;哪有我們有些人借開會大吃大喝的影子！&rdo;

他沉悶了下來：&ldo;我們相當大部分管理幹部和工人，是農民出身的，小生產的傳統深入骨髓，一下子要適應現代的核安全文化理念，相當困難的。&rdo;

周玉茹看著他鎖緊的眉頭，心裡難受，就寬慰他：&ldo;改變這個理念，不是一個人能行，你只要盡力就行了！&rdo;

第二章 艱難磨合(8)

他聽了，心底陡然一陣失落。她的話，聽著心裡不舒服，現實大環境迫使他只能聽她的。

公司現場辦公室裡，吳惠才與李天剛兩人在細心核對工程統計資料，希望能從這一團亂麻的資料中理出一點兒規律性的東西來。兩人這麼幹已經一個多星期了。看著混亂的報表，十多天前吳惠才找李天剛商量，兩人配合每晚加班進行清理，應當能從第一手資料中找出頭緒來。

公司的統計資料，讓人越看越糊塗，竟然出現第二個月的累計工程量低於上一個月的怪現象。

&ldo;小李，這個月的累計數怎麼比上個月還低？你們把焊上去的管子又鋸下來了？&rdo;吳惠才大惑不解。

李天剛笑了：&ldo;老蘇他們報統計數留了一手，沒把真實資料上報。他們說，要留有餘地。這麼糊弄著，有時就把資料弄錯了。&rdo;

吳惠才吃驚道：&ldo;憑這樣的統計資料做計劃，豈不是在騙人！&rdo;

科學管理依靠準確的客觀資料，這統計資料一造假，整座管理體系大樓如同建在一團煙霧上邊，頓時坍塌下來。

李天剛搖搖頭：&ldo;我也這麼跟蘇隊長講的，可他不聽。一點兒辦法也沒有！&rdo;

&ldo;你們公司裡像你這樣的年輕技術人員中，有不少人的頭腦還是清醒的。你可以把他們組織起來嘛。&rdo;吳惠才建議。

李天剛把頭搖得更起勁兒了：&ldo;我這麼幹，兩個老頭兒會怎麼想？又不是文化大革命，想搶班奪權啦。&rdo;

&ldo;可是你看這亂成一團的統計資料，哪年哪月才能理清！&rdo;

吳惠才把這情況向林平山和杜洪賓報告，林平山生氣地對杜洪賓說：&ldo;小農經濟的理念，怎麼適應現代化的大工業管理？非得有一個脫胎換骨的過程才行！&rdo;

&ldo;這跟小農經濟有什麼關係？&rdo;吳惠才不解。

林平山嘆口氣：&ldo;家有餘糧心不慌，是中國農民的千年古訓，兩個老頭兒就是照此行事的。報資料留一手，跟這有什麼兩樣！&rdo;

小吳省悟過來：&ldo;眼睛盯著鼻子底下的兩畝地一頭牛，外邊天塌下來跟我沒關係，典型的老農民思想了。&rdo;

杜洪賓聽了他們兩人的議論，胸口很憋：&ldo;小農意識，眼光短淺不顧全域性，這現代化管理怎麼管！&rdo;

六

正當林平山他們為公司著急上火的時候，新的麻煩來了。

常規島處滕處長急匆匆跑到林平山的辦公室來，著急地對他說：&ldo;汽輪機系統安裝註定要拖期了！&rdo;

林平山一驚，趕緊問：&ldo;出什麼事兒了？&rdo;

&ldo;斯通公司提供現場安裝的零部件經常不按時來。&rdo;

林平山知道汽輪機的製造有拖延，沒想到供應現場的零部件也開始出問題了，立即放下手中的檔案說：&ldo;走，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