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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林平山看沒事了，又埋入報紙中。

剛上車的人群各自安頓妥當之後，列車上的人們又繼續擺龍門陣，打撲克。

以後，老婆婆又喝了兩次水。林平山看水喝光了，就起身到茶爐去打水。

等他端著茶杯回來，發現老婆婆滿臉通紅，不停地咳嗽。他想，可能是感冒了，就讓她在靠窗的小桌上趴一會兒，自己在旁邊坐了下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他聽到她喘得厲害，喉嚨呼嚕呼嚕地響，便說：&ldo;婆婆，再喝點水吧！&rdo;

老婆婆搖搖頭，頭一低，吐出幾口濃痰。林平山低頭一看，黃褐的痰上似帶紅色。她身子發抖，嘴裡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麼。

林平山見這情形，知道這老婆婆病得不輕。對面打撲克的人也停了下來，看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漢說：&ldo;病得不輕，格是急症哩！坐不得車囉。&rdo;

林平山聽他這麼講，就說：&ldo;下一站火車要換車頭，停半個小時。我領她到車站找醫生去。&rdo;

那個老漢點點頭，說了聲：&ldo;要的。&rdo;

火車進站了，林平山拉著老婆婆的胳膊說：&ldo;婆婆，我帶你找醫生看看去。&rdo;

老婆婆顫抖著，一隻胳膊搭在林平山的肩上，另一隻還挽著她的小布包。

到了月臺上，他向工作人員打聽，車站醫院在馬路對面。

他們捱到醫院，林平山對門診的醫生說：&ldo;大夫，我們是從火車上下來的。你給她看看得了什麼病？&rdo;

醫生點點頭，讓老婆婆坐好，量過體溫，再用聽筒聽了一會兒，對林平山說：&ldo;你婆婆患急性肺炎，必須馬上吊瓶，不然有危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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