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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山對董成廣的技術非常讚賞，董成廣笑眯眯地跟他附耳說：&ldo;來農場，主要是學習解放軍搞四好連隊的經驗。只要這一套學會了，我們就差不多了。&rdo;

董成廣是物理研究所的，在學校是系分團委的幹部，林平山看他說得那麼專業，對這次來農場的目的感到有些迷惘。

初冬，他們開始射擊考核。幾個月來，大家經歷了單兵訓練的各個科目，摸、爬、滾、打都過了一遍。找不到大場地，他們沒進行排以上的佇列操練。

星期五下午是林平山所在的三排進行射擊考核。臨近他們九班，已經紅日西沉。東北的冬天，白日非常短促，最後輪到林平山進入掩體，一百米外的靶子已經有些模糊了。他們每人必須完成臥、跪、立三個姿勢，共九發的射擊測驗。

同學們進入掩體，端起步槍瞄準時，有一個共同的錯覺：自己還未瞄好目標，別人已經&ldo;砰，砰&rdo;不停地往外射擊了，趕忙也跟著扣下扳機。

林平山端起步槍，閉上左眼屏住呼吸，右眼透過表尺和準星往前看去，靶心有些模糊。這時傍晚的北風已經逐步增強，他明白此刻猶豫不得，時間越長情勢會更加糟糕，看著那飄動的準星一點著靶心就扣一下扳機。

隨著周圍響成一片的槍聲急忙把臥、跪兩個姿勢射完，他發現還有四發子彈沒打，立即想起剛才臥式只射了兩發，連忙喊：&ldo;報告排長，我臥式忘打一發。&rdo;

&ldo;怎麼搞的！&rdo;排長叫道，旋即下令：&ldo;立式打四發！&rdo;

&ldo;是！&rdo;林平山喊道，趕緊把餘下的四發打完。

報靶的同學朝他喊：&ldo;八十二環！&rdo;

他聽了，心裡嘀咕，這個優秀不太規範。如果沒搞錯，不知是不是這個成績。

這時，通訊員急急忙忙跑到靶場來，喘著氣對排長說：&ldo;指導員叫你馬上到連部去。&rdo;

排長聽了，轉身吩咐林平山隨後把隊伍帶回營房，跟通訊員兩人先走了。

七

排長回到連部才知道，連裡收到一封北京來的公函，要求調查八班同學梁成海在原單位參與衝擊部裡的檔案室企圖獲取國家機密的事件。

連長、指導員和排長商量了大半天，最後叫八班長董成廣把梁成海帶到連部來。連長讓董成廣回去後，叫通訊員到門外站好不讓閒人進來。

指導員讓梁成海在凳子上坐下，然後對他說：&ldo;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到工作單位這段時間的情況，能不能跟我們談一下。&rdo;

梁成海想了一下，說：&ldo;我到設計所的時間不長。當時所裡的兩派鬥得比較厲害，兩邊都有人找我，想拉我。我初來乍到的，對情況不瞭解，抱著觀望的態度，對雙方都很謹慎，不表態。&ldo;文化大革命&rdo;學校停課那麼長時間，自己的專業知識也忘得差不多了，想補補課，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看書……&rdo;

見他在編故事，連長突然說：&ldo;梁成海，有人反映你去部檔案室的事兒。今天找你來，目的是把事情搞清楚。年輕人，思想不成熟，只要把事情講清楚，思想有正確認識就行了。&rdo;

誰知梁成海根本不買帳，他思想似乎有所準備，聽了連長這話馬上說：&ldo;我們單位派性鬧得很兇，有人在誣陷我。我從未參與這類活動。&rdo;

第二章 風雲年代(10)

指導員說：&ldo;我們找你，自然是有根據的。你不要耍小聰明，應當協助組織把問題搞清楚，爭取主動。&rdo;

不管連長和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