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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玉瑤詢問,就見晉王一把將她按在懷裡,沒有責怪,沒有問詢,而是像是擔心的東西忽然失而復得一般。
「王爺,如何找到的??」玉瑤環住他的大掌,心裡一陣浮生安穩的感覺。
「呂氏沿路留下了標記。」晉王淡淡說了一聲,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玉瑤聽到呂淳嫿聰慧的留下了標記,不由紅了臉。
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自己帶著田侍衛,若是再不濟也要留下標記,她權當耳旁風了,若不是呂淳嫿留下拿下標記,當真不知道該如何。
玉瑤覺得臉很漲,半晌卻抬起頭來,朝著晉王定定道:「是東宮!」
「東宮?」晉王清冷的眉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後又泛上那麼一絲微妙的,懷疑。
察覺他的表情,玉瑤心頭一動,不動聲色地觀察了晉王片刻後,目光最後落在了他腰間的那隻香囊上。
她不由蹙起了眉,眼睛都瞪圓了,「這香囊是婉側妃送的?」
晉王垂首,這才看到衣裳上垂掛的香囊,他素來是由著蘇公公服侍穿衣,至於搭配的什麼,他從來不上心的。
香囊這等小的不能再小的,他就更不知道了。
玉瑤見他似乎不知道,不由回過神來,好笑的看著他那張美如冠玉的臉,「最近讀了些有趣的書,上面說若是小妾越上亂來,就要暴打一頓再拔掉指甲。」
晉王抬眼靜靜看著玉瑤,隨後抬手揉揉她的發心,道:「可是餓了?」
玉瑤皺眉,「人家正說正事呢!」
「本王路過另一家獸醫館,可醫你的小獅子犬,可去?」
「……」
第59章
揚州行館, 珍珠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細雨,霧氣薄透朦朧, 院子裡的柳樹也被細雨沖刷的新芽亮晶晶的, 青石板路的窪地處積存了許多雨水。
「但願王妃平安」珍珠望著地面上亮盈盈的水窪,手指微微顫抖, 眸色哀婉, 「總覺得眼皮跳,果然還是出事了……」
正擔憂著玉瑤和呂淳嫿被劫持的時,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珍珠踮腳, 望見是玉瑤平安歸來,自然心中歡喜。
」太后娘娘千叮嚀萬囑咐, 都怪奴婢照顧不周。」珍珠見玉瑤面色有些憔悴, 頓時眼圈有些發紅。
玉瑤輕聲一笑, 扶起地上跪著的珍珠,「你是我的人, 日後不必總是跪來跪去的, 我瞧著眼暈, 你瞧瞧紫檀, 什麼時候跪過我。」
紫檀也正自責著,聽到這沒頭沒腦的寬慰的話,忽然就紅透了臉。
「行了,總歸沒事兒就是最好的。」玉瑤手指輕勾衣帶,微帶民間煙火塵氣的衣帶輕然落地,「珍珠, 你來時曾說你養的曇花是早開的品種,我瞧瞧可是開了……」
見到玉瑤不願意再提今日被劫的事兒,似有強烈的翻篇的意圖,兩人也便識趣的不再提了。
珍珠與紫檀對視一眼,直接踱步進屋搬出了那盆子養了許久的曇花。
曇花這種花之所以美,就在於它的短和絕美。
花期極為短暫,開時又有種拼進了生命極致的驚心動魄。
玉瑤喜歡曇花,就是喜歡它這點,不像是桃李那般開滿整個花期,曇花開時就像是美人獨上高樓,不戀塵世不憐九個,一次超脫的往生,極短卻又極為令人驚詫記憶尤甚。
三人守在曇花跟前,整整將近一宿,珍珠看不下去了多次催促玉瑤去歇著,紫檀最後也困的哈欠連天。
可是玉瑤卻格外的精神振奮,對於喜歡的東西,她總是這般極致的精力,哪怕事後累病了。
「小姐,您瞧,開了——」曇花的花瓣在暗淡的夜裡瞬間盛放,映照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