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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玉瑤手指按住袖裡的那隻小小的檀木盒子,這是晉王前陣子剛下揚州時送她的,叮囑她多次,一定要帶著田侍衛和這隻木盒子。
還特意再三囑咐即便在怎麼樣,一定也要給田侍衛留下行蹤標記。
她沒放心上,如今倒是真真給應驗了。
她手指摩挲著那檀木盒子上的寶相花紋,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當年晉王出征時,他的太傅常氏送給他的,是常氏一門的暗器,殺人於無形。
在危急關頭,對著敵人的方位開啟,裡面就會瞬間萬針齊發,且那些梨花針上都已經淬了毒,小小的針尾上又藏有蠱。一旦開啟,可抵禦幾十個人,不管是誰中了這梨花針,都會僵化暴斃。
「蘇二小姐不必驚慌,聽聞你在呂淳嫿大婚上,還為她解圍,如今獨善其身還是想再看看你舊日解圍的人?」一聲很是疏懶不著調的聲音傳來。
玉瑤將快要開啟的盒子迅速的合上了,她眉頭皺的緊緊的。
太子楊禛?!
他也來了揚州,還綁了呂淳嫿……
她腦中輾轉反側,一陣陣的清明湧上心頭,他是故意的,故意設局綁了呂淳嫿,故意刺激秦玄策背叛晉王,甚至還故意設圈套,用一隻早已感染了的小獅子犬,來引自己入局。
她抬手敲了額頭一記,心中的懊悔滿滿的。
太子既是敢來,這說明他跟揚州糧草遭劫的案子密不可分,而劫持了她,就是對付晉王最有效的籌碼。
她現在當真是後悔沒在路上給田侍衛留個標記……
風呼嘯在中空,夕陽斜斜的淡淡的,縈繞著一抹似墨的煙霞。楊禛走到馬車前,一雙大手掀開車簾。
見到玉瑤那雙流波轉盼的眸子,楊禛不由斜靠在馬車壁上,環胸故意刺激她道:「好端端的不跟著他在行館,偏生來了本太子的地盤兒,玉瑤,你說你是存心的呢,還是有心的呢?」
他就是這般,明明身居高位,卻總是要慪的旁人斷了腸去,恨不得讓人撕碎了他!
玉瑤手裡握緊那個紫檀木的小盒子,只見他一雙鳳眼微微掃過她的袖,挑挑眉道:「你若敢開,我保證呂淳嫿會全身裂碎而亡。」
玉瑤皺皺眉,還未說話,就見他抬手揪著呂淳嫿,猛地將她推在地上。
他力氣很大,毫無憐惜之意,隨手一扔就像是扔了一隻貓兒狗兒一般的。
呂淳嫿胳膊肘撞在了一側的石塊上,有些吃痛,冷汗從額角落下,但仍舊隱忍不發,很是倔強的忍著,不落一絲怯弱。
玉瑤抬眼漠然看著太子楊禛,冷冷道:「想要什麼,直說便是。」
太子聽到這話,不由挑眉一笑,徑直伸手擒住玉瑤的下巴,手指用力,道:「本太子要江山。」
「江山自然是太子的,只要安安分分。」玉瑤伸手推開他的大手,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幾個指印子。
「越是挑釁,越容易出事,越出事就越會失去皇位。」玉瑤沉穩的說著,想起上輩子的太子的命數。
如果換了別人,太子早就聽得不耐煩了,甚至會差人拔了說話人的舌頭,可是這等不中聽的話用玉瑤的嘴來說,他聽出來玉瑤是故意拖延時間,可是他又莫名的覺得哪裡是正確的。
玉瑤看著太子有些複雜的神色,心裡也是一陣不踏實。
太子性情兇殘不羈,會飲鴆止渴還是背水一戰,她也不能保證。
只是現在唯一她能做的,就是保住呂淳嫿,她保住了,就等於給秦玄策吃了一顆定心丸。
到時,晉王的處境也不至於很為難。玉瑤戰戰兢兢地謀算著每一步,太子也深知此次一旦失手就會全軍覆沒。
傾巢之下沒有完卵,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