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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嘆了口氣,從榻上爬起來整了整袍子,施施然道:“還請公公稍等,我去尋一尋頑劣的小徒兒。”
太醫出診,抗藥箱的不是徒弟就是藥童。春寶一頷首道:“不急,等顏御醫準備好了,咱們再動身。”
顏學慶也略微一頷首,繞到了前院,氣沉丹田,大吼一聲:“譚中秀。”
嚇得春寶一激靈,心想,這顏御醫的脾氣似乎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好。便在心裡默默地替那小徒弟點了根蠟,還頗有感悟,這年頭在誰手底下都不好混啊。
等到春寶看清了扛著藥箱匆匆跑來的藥徒,樂壞了,來人正是剛剛收了他銀子給他指點迷津的。
估計顏御醫聰明一世,怎麼也想不到是他徒弟出賣了他。
春寶也不揭穿,兩人相視一笑,算是心照不宣。
到了乾元殿,顏學慶求見皇上,應了寶光的要求自說是請平安脈的時辰到了。
來都來了,林青巒又不能再趕他回去,這就叫了他進殿。
顏學慶俯身為皇上診脈,譚中秀低著頭恭敬地等候在一旁。
林青巒問:“你最近可去給武陵公主請脈?”
他倒是隨便一問,只是誰又敢隨隨便便回答皇上的問題呢。
顏學慶收回了診脈的手,道了句:“回皇上,不曾。”又要了皇帝的另一隻手,接著道:“公主年幼,只要無病無痛,無需進補。”
語畢,顏學慶也撤回了放在皇上另一隻腕上的手,恭敬道:“皇上的身體並無大礙,就是不易勞累。”
林青巒點了點頭,本想再問一句裴金玉長的可好,想了想,還是就此作罷,揮了揮手,示意顏學慶退下。
他連裴箏都不肯多問,就是不願自己總做他想。
裴箏就是劉錚,林青巒將改過面容的他賜給裴金玉,只因著自己心底那個古怪的感覺。
想當年,巫醫祝山教他用心頭血替林鏨續命,說的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一向多心的他還是使人悄悄地瞧著祝山的行徑。
就是林鏨甦醒的頭一夜,他記得那個月圓之夜很有些奇幻的色彩,無風且月亮特別的大特別的亮還特別的圓。
那祝山就在一輪明月之下,舉著一個奇怪的手杖,跳著奇怪的舞。第二日,林鏨甦醒。
他卻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自己少了點兒什麼東西。
還不待他使人查明原因,祝山就突發怪病,吐血而亡,臨死之前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奇怪話:“悔不該不聽父親之命,以一己之力為人改命。”
他慌忙去問:“改的什麼命,又是何人之命?”
祝山卻再也不能夠回答他。而祝山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一塊菱形的黑色石頭之上。
雖然祝山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覆,但他猜想所謂的改命八成和林鏨有關。
他將那塊黑色的石頭貼身收藏,後來聽取有容的提議,將石頭放在了衛嫵的口中。最後又在一個同樣很奇幻的月圓之夜將衛嫵藏在了公主府的地宮裡,在那之上建起了一座半壁塔。
半壁塔中,連有容一共是九九八十一個和尚,日日誦經,時時超度。
有容說,長公主定可早登極樂。
他卻想衛嫵會不會像林鏨一樣,突然就會睜開了眼睛。
可是再也沒有奇蹟發生,又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裴天舒的女兒很像衛嫵,甚至還有一種她就是衛嫵的錯覺。
這種錯覺至今還折磨的他夜不能寐,還從不敢與人道出。
若她真的是衛嫵……
其實就算真的是,林青巒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面目去見她。
他從來都知道衛嫵是個倔強的,可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常常會收斂自己的倔強。
他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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