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大夫和馬提夫一前一後走進了這黑漆漆的市場。市場深處只有幾處火堆在噼啪作響，卻不見火焰，也沒有光亮。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抓住薩卡尼，只好等天亮前他離開時再動手了。大夫覺得很遺憾，剛才，從港口到南城門的途中怎麼就沒有下手呢？可現在已為時過晚，只有等出現新機會再說了。

不管怎樣，小艇就停泊在離市場不到二百米遠的岩石後，而且前面不遠處，約有二鏈之遙的地方，朦朧中可以看見&ldo;電力號&rdo;快艇泊在那裡，船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火光，以示停泊位置。

薩卡尼和摩洛哥女人已躲進了一個黑暗角落，緊靠著一群熟睡的山裡人。如果不是大夫身披風衣，混進人群尚未引起任何注意的話，薩卡尼同女伴的談話是不會被任何人聽見的。馬提夫儘量隱蔽住自己，保持適當距離，以便得到訊號，就馬上動手。

薩卡尼和女伴以為此處沒人能聽懂他們說的阿拉伯話。但他們失算了，因為大夫在這裡。他熟悉東方和非洲的各種方言，能一字不漏地聽懂他們的談話。

&ldo;你在錫拉庫扎收到了我的電報嗎？&rdo;摩洛哥女人問。

&ldo;收到了，娜米爾，&rdo;薩卡尼答道：&ldo;所以我第二天就跟齊羅納一塊兒來了。&rdo;

&ldo;齊羅納在哪兒？&rdo;

&ldo;他在卡塔羅市郊，忙著組織新幫呢。&rdo;

&ldo;你得明天就趕到拉居茲去，薩卡尼，你一定要見到莎娜&iddot;多龍塔！&rdo;

&ldo;我明天就得去？就得見到她？你有沒有弄錯呵，娜米爾！恐怕現在還不是時候吧？……&rdo;

&ldo;是時候了！那銀行家的女兒……&rdo;

&ldo;銀行家的女兒！&rdo;薩卡尼怪腔怪腔地學了一聲，大夫不禁一顫。

&ldo;是啊！……是他女兒！&rdo;娜米爾答道。

&ldo;怎麼啦？&rdo;薩卡尼嘲諷道：&ldo;未經我允許，她就擅自談情說愛了？&rdo;

&ldo;這準會叫你大吃一驚，薩卡尼！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可要是我告訴你是誰想娶莎娜&iddot;多龍塔的話，你就更不敢相信了！&rdo;

&ldo;大概是位破落的紳士，想憑岳父的百萬家產東山再起吧！&rdo;

&ldo;一點不錯，&rdo;娜米爾接著說：&ldo;是個出身高貴、家境貧寒的年輕人……&rdo;

&ldo;這個放肆的傢伙叫什麼名字？……&rdo;

&ldo;皮埃爾&iddot;巴托里！&rdo;

&ldo;皮埃爾&iddot;巴托里！&rdo;薩卡尼一聲驚呼：&ldo;是皮埃爾&iddot;巴托里想娶西拉斯&iddot;多龍塔的女兒！&rdo;

&ldo;冷靜點兒，薩卡尼！&rdo;娜米爾讓同伴鎮定下來，又說：&ldo;西拉斯&iddot;多龍塔的女兒跟埃蒂安&iddot;巴托里的兒子相愛，這對我不再是秘密了，可沒準兒西拉斯&iddot;多龍塔還不知道吧？&rdo;

&ldo;他！……會不知道？……&rdo;薩卡尼問。

&ldo;是啊，再說了，他肯定絕不會同意的……&rdo;

&ldo;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