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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裡閃過不為人知的情緒,手指一翹,揭開底牌。
全場靜默。
半響,炎野時豁然站起,情緒頗為激動,「老、子、炸、裂、了!」
小侍女有些詫異,看看舒澄清,又望向桌面。
最後一張底牌,不見紅桃a。
小侍女驚訝不已,轉身嘀咕:「剛剛明明是……」
舒澄清穿了件緞面襯衫,揭開了衣領的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對小侍女笑得攝人心肺,「得哄哄他,不然他炸毛了就沒人陪我玩了。」
炎野時整晚被欺壓,這下樂瘋了。
舒澄清揉了揉太陽穴。
「行了行了,休息一下,你們都出去吧。」炎野時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屏退了旁人,包廂裡只剩下兩人,瞬間安靜。
「你很久沒來了。」
「來多了,怕你自閉。」她挑眉打趣。
「伍尋櫻前段時間倒是常來,最近卻不見人影。」
「忙著生孩子呢。」
舒澄清搖著手裡的酒杯,吞下烈酒,舔了舔嘴角。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像相識了許久的老朋友一樣,互相打趣揭短。
「舒澄清,我們算是朋友了。」炎野時說罷,給她倒酒。
炎野時這話說的不假,自從當年舒澄清在程家生了一場病。高中出來住時,認識了他,兩個人搭夥做過一些事,某種意義上還闖過一些生死,所以他說這句話,才不會被旁邊的人笑話。
至於為什麼是他,錢是最好的理由,在錢的面前,絕大部分關卡的形同虛設。
「嗯,算是。」
「有沒有興趣幹一票?」他誘惑著。
「沒有。」舒澄清含著薄荷吞下酒,舌頭上抬將酒香捲入腹中,毫無情面,直截了當地拒絕。
「那你今晚怎麼回事?」他把右腿抬上沙發,身子轉向她,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一副紈絝模樣。
「想玩。」
炎野時嘆氣,「你是想玩,還是心情不爽?」
舒澄清酒杯裡的冰塊撞上杯壁,聲音刺耳,「因為不爽才想玩。」
「那你也不能來砸我的場子啊,」他頭疼地揉揉眉心,話語露骨:「怎麼,性生活不滿足?」
她抬手飲盡一杯酒,皺眉,「我不是讓你贏了嗎?」
「……」
讓
好吧
看她情緒不高,只是一聲不吭地喝悶酒,他也明白逼她沒用。
遂一笑,陪她醉生夢死,打趣著:「舒澄清,你這個人全身都是刺,滿身戒備,到底什麼人才配得上你呀。」
她沒有興趣瞞他,或者說她很需要有個人能聽她說說話,甚至不奢望這個人能聽得明白,「若能避開猛烈的歡喜,自然也不會有悲痛的來襲。我想,這句話比較貼切我現在的狀態。」
想人間婆娑,全無著落;看萬般紅紫,過眼成灰。
從前太小,總以為人生很長,還會遇到很多的人,可後來才明白,其實機緣,也就是那麼回事,斷了,就是這輩子的最後一面。
於是她懂得保留全身而退的理智和勇氣。
可她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心急,僅僅幾面便動了要跟那個人共度餘生的衝動。
因為那個人是宋宴,沒什麼道理,只是因為他是他。
炎野時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反駁她,「最好的東西都不是獨來的,悲喜也是要對比出來的,而且命運從不會吝嗇苦難的施與,你這樣很虧。」
她大笑,「果然是生意人。」
敢跟命運談施與虧。
「你變弱了,」他抬頭暢飲,「當年的你,可比現在不要命多了。」
舒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