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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不知:我要把我女鵝帶走
☆、撐傘
於此同時,在臨青樓三十層另一個房間裡,宋其琛的眼神離開手裡的檔案,抬頭沖對面的人盈盈一笑,沉吟:「厲害啊。」
沈浣溪玉面一笑,人畜無害,「嗯?」
「沈少玩起人心來,果然是高手。」
宋其琛靠在椅背上,直視他,指尖在桌面一下一下地敲著。
「派人拍了趙竹言被綁架的照片寄給舒澄清,吃定了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又料定以宋宴的氣性不屑解釋,略施小計就令兩個人的誤會加深。許朝有對宋宴有情,你今晚故意留她,甚至慫恿她去隔壁照看醉酒的宋宴。而宋宴為瞭解決舒澄清的事,聯軸轉的加班加上失眠,今晚又喝多了,誰也不知道兩個人會發生什麼。」
沈浣溪故意讓她撞見這種不清不白的事,利用人性弱點誤導她,果然是手段了得。
說完,宋其琛偏頭一笑,竟顯現出分明殺意般的寂冷來,「按照赫西俄德的神話故事,宙斯把女人潘多拉賜給男人們是為了罰罪和降災。希臘人將女人看做災禍,孔子把女人跟小人放到一列,這種的看法,在我心裡恐怕要改一改了。真正可怕的不是女人,但凡是個人,毒辣一點,都會引人致命。」
聞言,玉面人沈浣溪笑容全無,「宋其琛,你我朋友數十載,現在你是什麼意思,替舒澄清打抱不平?」
「你猜錯了,相反的,我這是在幫你,」宋其琛聳聳肩,一派悠閒,「其實也談不上幫,只是想給你提個醒。」
「那你預備提醒我什麼?或者說,預備怎麼說服我收手?」
「你以為我想說什麼?」
宋其琛低下頭翻了翻眼前的檔案,忽然低了聲音,說不出的凌厲,「你這一作死,又加大了我的工作量。」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喜歡加班就自己加個夠啊,勞資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哄呢。
沈浣溪:「……」
宋其琛話鋒一轉,「宋宴現在對你不追究,是因為他被一個舒澄清搞得腦子不清楚,等他哪天清醒了,你的下場不會太好看。畢竟他這個人護短無底線,你是見識過的。」
沈浣溪眉眼溫和,笑意很濃,「舒澄清這個人,她憑什麼留在他身邊?」
宋其琛眼神鋒利,一派休閒的表象隱含著殺性的本相,「別怪我沒提醒你,宋宴為了她連文家都可以棄,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值得宋宴這樣做的人,我想,應該不用我跟你強調她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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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清很少有失去分寸的時候,而宋宴讓她真正做了一回有血有淚,能生能死的人。舒澄清此人,一貫有著自虐般的自制力,可她一旦放任自我,誰也不如君風流。
跟宋家沾邊的人都不會太乾淨,於是舒澄清近朱者赤地,也免不了在灰色地界避讓旁人,樂得逍遙。
此時的烽火夜場,氣氛火爆,正進行一場賭局。
舒澄清的「敢」,是一種「你我上船,要麼尋歡,要麼赴死」生命底色,她天生以孤注一擲的匪氣成為了一個亡命天涯的賭徒。
如果樓四爺是外海的賭場主,那烽火是便是內陸的賭場主。
金錢和人命、錢權交易和情報交換,在烽火統統成立,這裡有最好的美色,也有絕佳的美酒,更有最危險的人。同樣的,這裡每天都在上演驚險刺激的善良與邪惡,人性與慾望。
一擲千金是亡命之徒的拿手好戲,從這樣意義上講,今晚的烽火完全是她的主場。
烽火最好的酒、檸檬、橄欖、乳酪,被美麗的少女們端著,恭敬地送人包廂內。包廂裡的牌桌上圍著幾個人,此時舒澄清剛下場,半個身子陷入沙發,嘴裡叼著一片檸檬,面色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