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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我摟住她,輕輕拍拍她的屁股。我們的女兒沒有在聖誕夜失蹤,然而在博爾德的其他某個地方,有對夫婦就不能這麼說了。
&ldo;他們找你了嗎?沒吧?&rdo;我問。博爾德每天都得有個檢察官隨時待命,以防發生什麼緊急事件,需要地方辦事處派代表出面。偶爾,上頭會命令勞倫趕赴犯罪現場,比如去小女孩失蹤的現場。
&ldo;沒,沒有,&rdo;她邊說,邊從我的懷中掙脫開去。&ldo;如果由我待命,我就不能離開市裡了。你清楚的。我去叫醒格雷斯好嗎?&rdo;
&ldo;讓我先把東西放到車上再說。她多睡一會兒,我們也能省不少心。&rdo;
一小時後,我們已沿七十號州際公路經芒特弗農大峽谷進山,與我們同行的車至少有一百萬輛,或許是兩百萬輛。每輛車上的人都跟我們一樣,為了避開交通高峰一大早從被窩裡爬出來。這情形,我肯定能想出哪句話來諷刺一下。
車後,格雷斯坐在那把她專用的高科技安全汽車座椅上,翻著一本厚厚的有關博學小狗的硬紙板書。她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勞倫坐在我旁邊,不斷地調著收音機頻率,希望能聽到一些有關那個失蹤的博爾德小女孩的最新訊息。我其實不在聽收音機,一方面,雖然格雷斯的自言自語除了她自己沒人能明白,但她實在太可愛了,讓人難免想仔細聽聽她到底在嘀咕些什麼;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這些電臺主持人誰也不知道最新情況,他們在節目裡講的都是另一個在八年前的聖誕夜失蹤的小女孩。
這些節目不斷地重提舊事,我早就不收聽了。
&ldo;是個少女。據說今年才十四歲。&rdo;這時,漸漸聽不到丹佛電臺的節目了,沒辦法,在山谷裡總會失去訊號,勞倫跟我講了一下大概情況。&ldo;她父親今天早上去看她時,她已經不在了。他們本來也計劃今天去滑雪。跟我們一樣。和格雷斯也一樣。&rdo;
我想,在家時,我們的格雷斯可是躺在床上的,我感到一股寒氣沿脊椎往上躥,肩膀和脖子直起雞皮疙瘩。如果她不在床上的話……?
我安慰自己這回並不像上次的失蹤事件那麼可怕。沒那麼可怕。
上次失蹤的那個女孩才六歲。
上次有人在樓梯上發現了一張可怕的字條。
我自我安慰說,六歲大的孩子不會自己跑出去,事實上也不可能自己跑出去,更何況是聖誕夜,這是很明顯,很明顯的事實。但我又提醒自己,十四歲的孩子倒是可能的。
十四歲的孩子是會自己跑掉的。這個女孩可能就是自己跑掉了,很有可能。
六和十四這兩個代表兩個小女孩年齡的數字排成直線出現在我眼前,就好像自動售貨機上旋轉的符號。它們暫停旋轉時,我做了個小小的計算。今天失蹤的十四歲小女孩與八年前失蹤的六歲金髮小女孩恰巧同一年出生。如果那個小女孩還活著的話,這兩個孩子或許是同學、朋友,或許會在對方家中過夜。她們兩家人或許還曾一起在聖誕節後出去滑過雪。
我又感到一股寒氣。
&ldo;你知道嗎,那家人住的地方離那兒只有幾個街區,&rdo;勞倫說。她說的那兒是指那個六歲小女孩的家。聖誕節後一天,她父親在地下室一間空關著的房裡找到了這個漂亮小公主的屍體,她的頭被打破了,脖子上被人殘忍地纏著自製的鐵環。&rdo;
&ldo;具體在哪兒?&rdo;
&ldo;他們說在第十二大街上。&rdo;
三個街區的距離,三個街區和八年的時光把兩個同在聖誕夜失蹤的博爾德小女孩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