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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擠了點笑容謝了德妃,扶著桌子坐下來,旁邊的十四福晉暗暗摻了我一下。我轉頭衝她感激一笑,卻見她眼中還是那份瞭然和自信。
我心中辨不出是喜是悲,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你又何愁忘不了我。
以為自己挺不過今晚,卻還是到了和眾人走出院子這一刻。那三個阿哥走在前面,我側頭聽著這些女人們說話,卻只能掛著副笑臉不答,她們說了什麼一句都進不到腦裡去。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我用餘光望著十四阿哥的背影,眼前和他的點點滴滴不受控制的晃過,心中氣苦的簡直無法呼吸。身子一軟,我向旁邊抓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抓到,只是硬生生摔在地上。
旁邊有人過來攙起我,前面那三個人都有些詫異的回頭。
“我說什麼來著?你就是不能喝酒還逞強。摔疼沒有?”十三阿哥搶了一步過來說道,倒像是替我圓場。
“沒事。”我眼前模糊一片,只能勉強看到他的人影。
“我來。”四阿哥的聲音響起,接著我感到被一個人拉到身邊,一條手臂緊緊扶在我腰間。
“沒看你喝幾杯,就醉成這樣。”他語氣微有些嗔怪,雖然眼睛裡陰晴不定,臉色卻是柔和的——好像在告訴大家我還是受寵的衡福晉。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得靠在他肩頭,那拉福晉要過來扶我,卻被他眼神制止住。我避開四面八方射來的目光,卻還是無法忽視那一道。十四阿哥眼中隱忍著的傷痛和關切,讓我渾身一抖。
“笑。”四阿哥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只有照做。他和別人寒暄告別,然後幾乎像架著我一樣上了馬車。
他扶我坐好,揮手示意車伕走,卻見十三阿哥突然踏了進來。
“四哥,我看衡兒病的不輕。”他皺眉看我:“你……”
“放心。”四阿哥淡淡說。十三阿哥一點頭,用眼神示意我別怕,然後走下車去。
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若是今晚有一絲失態,若是向我求了一句饒,就不會在這車上了。”馬車緩緩行進,我閉目養神,忽然聽四阿哥說道。
我等他往下說,他卻把我攬過去,餵了我什麼東西,我想也不想張口嚥下,他毒死我大概也不需要親自喂。
“今晚看清了?”他替我擦了擦嘴。
“就算是他,也只能坐在那看著。即使是他,難道會一輩子不變?”我沒有睜開眼,機械的說。
“這種沒有指望的東西,也真值得你這樣。”他冷哼了一聲,讓我驀地睜開眼。
“說到底,他能為你做什麼?”他冷冷的看著我:“就像今天,你病成這樣,他除了一眼眼看你,還能怎樣?”
你不會明白,有時候一眼也足夠,我側過頭去不答。
“別盡用些虛幻的東西騙自己。”他扳過我的頭,望向我的眼睛:“我以為你是個聰明女人。”
“聰明女人該選擇你?”他的話讓我一陣氣急。
“沒錯。”他居然就點點頭。
“那我大概是從未聰明過。”一句話衝口而出,我猛烈的咳嗽起來。
他不再答話,閉上了眼睛,一路上,沒有人再開口。
回到屋裡,我再也支援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周圍好靜,我渾身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只是無邊的黑暗。這是哪?我病了是嗎?明天的報告交不了怎麼辦?後天還和桑桑約好出去呀,得告訴那丫頭。師兄又在美國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嗎?下個月,我要回趟家,好久沒有見媽媽了,真想她。
“衡兒。”突然有人叫道。衡兒?誰是衡兒?我是葉子啊。那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人在面前望著我,眼裡帶著無限愛憐,無限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