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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逆向思考,在只有時間能夠顯示的螢幕裡,這時間越是反常,就越值得注意。而時間的靜止,恰恰在提醒著來人注意它的變動,這變動,或許就是通關這個挑戰的關鍵。
三危撐著傘走到了通往第七節 車廂的合金門前,按下了旁邊的控制按鈕。
第17節 車廂前的合金門已經因為之前的高溫微微變色,所幸控制合金門的開關足夠堅強,沒有在大火中失去它的功能。
「幸好開關沒被燒壞,不然我們兩個接下來就是患難兄弟了。」喻易看著緩緩向兩邊開啟的合金門,鬆了一口氣。
三危見喻易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沒說什麼,只是站在喻易身前,看著合金門,握緊了手下棕色的傘柄。
在這扇門沒開啟之前,門後的一切都是未卜的。他並不能確定門後有沒有什麼隱藏的危險。
幸運的是,合金門開了一半的時候,無事發生。
呈現在面前的第七節 車廂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第八節車廂肉眼可見的白色煙氣正爭先恐後地向著第七節車廂內湧去。
然而,當合金門開啟了二分之一時,它的一邊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停下了開門的動作。
喻易和三危都注意到了這個反常。
「等等,我先進去。」三危把黑傘遞給喻易,逕自向著第七節 車廂走去。
喻易愣愣地接過被三危握了良久,卻依然冰涼的傘柄,眼見著三危穿過了合金門。
不一會兒,三危清冷而略帶著沙啞尾調的聲音便從門後傳來:「進來吧,這裡面暫時是安全的。」
喻易於是將自己塞進了合金門中。
走近門後,入眼的是顯然經過了一場大戰的車廂。車廂的地上和座椅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人的屍體。
粗粗辨認過去,每一個橫屍此處的人死相各異,但他們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這次人渣挑戰賽的選手。
一個他曾經見慣了的畫面。喻易在心中嘆了口氣,轉身看向第八節 車廂合金門的方向。
看到合金門的一邊釘入了一樣東西,這時喻易才明白剛才合金門為什麼會被卡住。
三危此時正在觀察這樣東西。
「這是什麼?」喻易拿著傘走近了幾步。
「一把刀。」三危將右手握在了刀柄上,微微施力,將這把飛刀從深嵌中拔了出來,並掃了一眼合金門上的切口,分析道,「從切口來看,這把刀是從半空中飛過來釘在這上面的,之所以能卡住門,是因為它嵌進了門的三分之二處。」
「刀口上有血,血跡拉得很長。」三危看著刀口繼續道,「根據這節車廂的情況,他們並沒有觸發第九節 車廂那樣的懲罰,是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懲罰?」喻易覺得自己在衛生間錯過了什麼。
「螢幕播報的,消極比賽的懲罰。車廂中長時間沒有選手能獲得積分,就會觸發這個懲罰。懲罰的內容就是之前的怪物。此外,還公佈了這一關的通關目標,逃出列車。」三危解釋道。
「原來如此。」喻易面上憤憤,「這挑戰賽還真是明目張膽地催命啊。」
「你覺得這個將飛刀釘入門中的傢伙有多強?」喻易換了個話題湊近三危,好奇道。
「這扇門是三階的強度,幾個三階合力能破開。但飛刀顯然不是多人所為,我更傾向於出手的人有四階,或者更高。」三危微斂眼睫,不留痕跡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你之前說四階及以上有四個,目前已知的四階及以上有兩個,一個是剛才的那個少年,一個是種子選手中那個穿著正裝的男人,剩下的還有兩個。」喻易沒注意到三危的動作,摸著下巴努力回憶。
「你能和那個少年對峙而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