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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

&ldo;又這樣子！&rdo;傅成璧又委屈又氣惱，抓著他的袖子狠扯，又往他胸膛上打，哭聲道，&ldo;你怎麼總這樣！&rdo;

&ldo;那你要我說甚麼？&rdo;他問得一本正經。

傅成璧又哽住了，眼圈紅紅的，又要哭。

段崇艱澀地說道：&ldo;師父說過，萬事都有回頭的餘地……你要是還喜、喜歡他……&rdo;說不出來，他咬了咬牙，只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怎麼就不成了呢？他從齊禪那裡學來用以規束獸性的寬容仁讓怎麼到她面前就不成了呢？

他說不出，傅成璧卻逼問起來，又氣又急，&ldo;怎樣？我還喜歡他，你要怎樣？&rdo;

教傅成璧扯亂的袖口翻卷，露出一角藏青色蟒紋刺青，原始的血性就在脈絡裡沸騰咆哮。他聽不得這句話，那一刻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傅成璧見他又不答，更是生氣，哭道：&ldo;你根本甚麼都不知道！你不惱，也不怨嗎？是個人都要生氣的。為甚麼現在同我一句話也不講？&rdo;

前世段崇一定為她做過甚麼才讓李元鈞堅信他們二人有私情。鹿鳴臺上，李元鈞不過給他放了個假訊息，段崇就甘願前來赴死。刀劍陣中劈砍在皮肉上，一定很疼很疼，可他一直往她的方向走過來，沒有絲毫後悔，也沒有絲毫猶豫。

現在也是，好像只要她能好好的，要做甚麼荒唐的事都無所謂。他再難過，也都能一一承受下來。

她哭得有些崩潰，&ldo;我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rdo;

他闐墨的眼睛緩緩地凝在她急紅的面容上，&ldo;我也不明白。&rdo;

她的喜歡明確又堅定，才讓他願意放下所有去回應。兩人在一起那麼久，吵吵鬧鬧的時候不是沒有過，但他從未懷疑過傅成璧的情意。

怎麼今日卻說她從頭到尾都是喜歡李元鈞的呢？

毫無徵兆，又實在荒誕。可這的確是傅成璧親口說出的話，段崇連為她找個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ldo;甚麼叫&l;沒有我&r;？&rdo;段崇再難堪憂怖，到底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傅成璧一切的心亂如麻都因他的一句質問安定下來。

&ldo;從前。&rdo;傅成璧貼到他的懷中，悄無聲息地流淚，說，&ldo;從前沒有你，現在只有你……&rdo;

&ldo;沒有別的話了？&rdo;

傅成璧一時沒有吭聲。

千種萬種都填不了他心中欲壑，可只要有傅成璧一句話也就足夠了。段崇躁鬱的心漸漸明朗起來，合著一聲嘆息道：&ldo;不想說，就甚麼也不要說。我不問，也不在乎&l;從前&r;。&rdo;

傅成璧小聲又堅定地說：&ldo;寄愁，我是你的人了，你聽到了沒有？&rdo;

她看不見，段崇眼裡都要柔成一灘水了。他輕輕將她攏起來，道了一句：&ldo;聽到了。&rdo;

&ldo;以後不許再那個樣子……&rdo;

&ldo;好。&rdo;

&ldo;也不許甚麼都不說。&rdo;

&ldo;好。&rdo;

傅成璧抓緊了他的衣襟，&ldo;也不許再說&l;好&r;。&rdo;

段崇愣了一下，然後正兒八經地說：&ldo;恩。&rdo;

傅成璧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