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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禪說：&ldo;我不是劍痴，對所謂的境界沒那麼執著。前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等待著被超越的那一天。宋秋雁，你有很好的天賦，卻可惜了……&rdo;

&ldo;有甚麼可惜的？&rdo;

齊禪提劍站起身，對在場觀戰的人拘上一禮，&ldo;仰仗諸位關照，齊某輸了。&rdo;一干人曉得規矩，回禮之後就漸漸散去。

齊禪抬腳欲走，宋秋雁一拍桌子，喝住他，道：&ldo;請將話說明白！&rdo;

&ldo;再好的天賦，不經精雕玉琢，也不過是塊廢石而已。&rdo;齊禪聲音輕如浮雲，回眼看向宋秋雁，說，&ldo;過不了幾年，你也會像其他劍客一樣進入滯境。就你的性子來看，如若長久不進，必將損毀根基，有傷天賦。&rdo;

宋秋雁略略一皺眉，拱手道：&ldo;還請齊師父指點迷津。&rdo;

&ldo;你贏我半招，聶白崖與我境界無二，在龍沉峰上的決戰，你也必定能夠贏他。可說到底也不就是坐上大管家之位麼？拘泥於眼下，反倒對你百害而無一利。&rdo;

齊禪立劍，一甩袍袖，將自己的劍扔給了宋秋雁。

宋秋雁訝然接過，緊緊握在手中。

他說：&ldo;你若肯在龍沉峰上讓聶白崖一招，並當著西三郡江湖豪傑的面拜他為師，他必會收你為徒。五年之後，再由你代替他成為西三郡的大管家。&rdo;

宋秋雁對這個提議有些不敢置信，&ldo;甚麼？&rdo;

&ldo;你這時候當任，西三郡不會信服，小侯爺也絕不會饒過你。&rdo;齊禪說，&ldo;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留在鶴州城三年，將畢生所學都傳授於你。宋秋雁，該如何抉擇，全憑你自己的意願，以此劍為證，絕無欺言。&rdo;

說罷，齊禪轉身離開，徒留宋秋雁握著巨劍長久地怔怔出神。

傅謹之皺眉，&ldo;齊師父這是甚麼意思？&rdo;

段崇：&ldo;他是要收宋秋雁為徒。&rdo;

&ldo;看來他和聶白崖是鐵了心地要跟本侯作對了。&rdo;傅謹之冷哼一聲。

&ldo;不急。&rdo;段崇回道，&ldo;小侯爺可看得出宋秋雁師承何人？&rdo;

傅謹之說：&ldo;少跟本侯賣關子。&rdo;

段崇勾唇，手指點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下三個字‐‐聶白崖。

傅謹之驚異地注視著水痕劃出的三個字，片刻後搖頭道：&ldo;不可能。&rdo;

段崇一開始察覺出端倪的時候也不敢相信，所以這些天，他讓楊世忠觀摩宋秋雁的每一場比試，儘量記下她所使的招式，不敢錯過任何一場。

那些為師者烙在骨子裡難以磨滅的痕跡，在一場接一場的比試當中逐漸顯山露水，難能隱藏。

之前他還有一點疑惑，所以不敢輕易下結論。可就在方才，宋秋雁與齊禪對式中，她直接穿過青杯而襲之腕部，正是聶白崖劍式中較為核心的一種拆招方式&ldo;催其堅，奪其魁&rdo;。

齊禪和聶白崖一個是&ldo;劍聖&rdo;，一個是&ldo;劍仙&rdo;，年年會比武過招，難分上下，段崇未入官前，有幸觀望過幾次，所以他對兩人對視所用的招式變化很是熟悉。

宋秋雁再怎麼變招，卻也是百變不離其宗。

傅成璧知道但凡段崇能開口說出的判斷，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她試著回想其中的關竅，忽地記起在撫鼎山莊打聽到的事，回道：&ldo;我記得，當初宋老莊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