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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牛皮紙的手繪輿圖。
那張輿圖由他親自繪製,地形準確,可以說,是連每一個城池的軍事部署都標註得一清二楚。輿圖從來都是被鎖在玉筒中的,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開啟。再在櫃子中翻找了片刻,果然,那個玉筒也無蹤無跡。
歧離淵扶著桌子緩緩起身,臉上凝著一層冰霜。他忽然勾唇冷笑了一下,下一刻,他化成了一道白色的虛影衝出房間,一腳踢開了芍藥的房門。
單薄脆弱的房門搖晃了兩下,咔擦一聲裂成了幾瓣。房門轟然倒地,激揚起了一陣灰塵。房間裡哪裡還有人。
歧離淵抿緊了唇,目光微微動了動。
緣氳從王宮中一路溜了出去,在到了國師府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停下,睜大了狐狸眼睛震驚地看著國師府的大門。之間那兩扇大門上被貼上了白色的封條,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對此指指點點。
緣氳在一個幽深的小巷中慢慢化成了人形,她疾步走出了小巷,輕輕拂了一下自己頰邊的碎發。她換了一副形象,一雙狐狸眼深邃勾人,胸脯飽滿得像是要從衣服中爆出來了一樣。她慢悠悠走到了國師府外,打量了一眼那張封條。
有人腆著臉上來和她搭話,「姑娘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吧。」
緣氳拋了一個媚眼過去,聲音嬌得像是含了蜜,「不知道誒。」
那個男人的臉嘩得一下紅透了,興奮了起來,說,「國師好像犯了什麼事情,被官府得人抓起來了啦!」
緣氳的指尖貼在了男人的下巴上,輕輕將對方的下巴抬起,斜著眼問他,「你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男人舔了一下下唇,目光不斷地在緣氳的胸脯上逡巡,「我就一個小百姓,哪裡能知道這些事情啊。」他吞嚥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緣氳的腰,繼續說,」不如姑娘同我一起走,我找明白的人給姑娘講講?」
緣氳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來,她眯了眯眼睛,貼在男人下巴上的五指忽然收緊,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對方的骨頭捏碎,「那你就是不知道嘍。」
男人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哆嗦著腿求饒道,「錯,錯,錯了。別,別捏了,女俠放手啊——」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都變調了。
緣氳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男人的下巴一離開了控制,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緣氳環顧四周,大概是覺得街上也不會有人知道內情了,直接走向了國師府旁邊的小巷中。一隱進黑暗之中,她就化成了火紅色的狐狸,直接翻過了高牆,進入了國師府。
國師府中一個人都沒有,踩在地上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緣氳直接到了歧離淵的房間。歧離淵的房間房門大開,因為前一日颳風下雪,故而房間蒙上了一層茫茫的白。本來該好好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推倒在了地上,櫃子和床都被翻了一個底朝天。房間裡所有的紙張和書籍都被帶走了,包括那些玉石擺飾。
緣氳的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念頭是:活像遭了搶劫一般。
愣了一下,她將這個荒唐的想法趕出腦袋,又檢視起了府中別的房間。似乎每個房間都被翻動過,但是受災情況都不及歧離淵自己的房間。還有一個房間,房門四碎,緣氳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在上面發現了一個腳印。
本著探查的精神,她花了一刻鐘比對,終於發現,這個腳印屬於歧離淵:「……」
她扶著有些發僵的腰,緩緩起身,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告訴宮中的殿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大多數房間中都沒有打鬥的痕跡,歧離淵沒有危險。
兩個可能性:一,歧離淵早在官府的人上門之前就離開了這個地方;二,歧離淵跟著那些人走了,沒有反抗,沒有留下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