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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志覺得牙酸,但只能說:「都是奴才的錯!」
「下不為例。」陸濯揮開袖子,慢條斯理,「傳該來的人過來。」
「是。」王得志趕緊應道。
他懂了,他要抓緊時間去傳人。他早一些時候去,崔九就少一些時候跟徐小娘子耗著。
「且慢。」陸濯又叫住他,緩聲道,「我對杏花不服。」
王得志一愣。
怎麼個不服法,可是想著人比花嬌。
陸濯一本正經:「春日多癬,我見不得桃杏之物。」
不愧是五皇子殿下,真是思慮周全。
全讓王得志懂完了,他畢恭畢敬地把喊他公公的崔九請過來,再體貼地告訴他,為了五殿下的安康著想,得把手裡拿的、頭上戴的杏花全取下來放外面。
「自有咱家替郎君守著。」王得志一甩佛塵。
崔九頓了一頓,道:「好。」
他的指腹輕柔地從杏花上撫過,看得王得志眼睛生疼:「哎喲,崔郎君,快進去吧。」
崔九進馬車的瞬間,閉目養神的陸濯就睜開了眼,徑直看去。
「先前在碧雲寺取走你的衣袍,實乃情急之下的權宜之舉。」
「小事。」崔九唇角一凹,「五殿下天潢貴胄,取人性命都不過是翻手覆手而已,何況取的是鄙人的衣袍。」
陸濯轉了下摺扇,無所謂地抬眉。
他在審視崔九。眼似桃花,顯得輕浮,嘴唇太薄,顯得薄倖。總而言之,陸濯看崔九,越看越醜。
不如他甚也。
在容貌上藐視崔九後,陸濯終於有閒情逸緻說正事。
「登杏榜,赴杏宴,何人不想。只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崔九桃花眼眯起:「五殿下此言何意?」
……
半晌。
崔九從馬車出來,春日和風拂過,他脊背隱隱發寒。
他垂下眼,看到他的杏花墜於地上,被馬蹄踩了個稀巴爛。
王得志陰陽怪氣:「哎喲,崔郎君,可真是對不住了,咱家一個錯眼,就叫這花掉下去了,可要咱家賠枝新的給你?」
「倒也不必。」崔九眼角一勾,「徐家女君尚有一車花束,她邀我前去共賞,就不多留了。」
王得志的得意戛然而止。
第14章 陸濯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老皇帝今天修身養性,沒招最寵愛的柳貴人侍寢。
趙國公和左翰林主持完會試,過來向他稟報事宜,他們倆退下後,安進忠過來,給皇帝陛下奉上太醫院新進的安神茶。
老皇帝呷了一口,皺著眉頭:「老五今日去貢院了?」
「五殿下的馬車在貢院門口停留了些許時候,五殿下未曾進去,也未曾下車,從始至終沒有露面。」安進忠躬身道。
「哦?」老皇帝奇了,「那他去做甚,去看他二哥如何籠絡士子相談甚歡了?」
「哎,嘿嘿……」安進忠面露難色。
「說!」老皇帝把茶盞往龍案一擱,杯底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安進忠垂頭:「徐翰林家的大郎君參試了今年的春闈,徐小娘子與家人一同前往貢院接他,就這麼與五殿下遇上了。五殿下與徐小娘子有些淵源,於是,那車架就在貢院門口停的久了些。」
這說的有夠春秋筆法的。
老皇帝的眉頭越聽越放鬆,聽到最後撫掌而笑:「老五啊,朕的老五也長大了,到了動春心的年紀。」
安進忠不敢搭話。
五殿下可不是現在才長大的,前兩年五殿下在文臣中大出風頭,被贊為文曲星降世的時候,皇帝陛下可是很不高興,嫌棄兒子長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