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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不會是躲在馬車裡一直偷看我吧,好生變態。」
「沒有的事,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陸濯激動起來,彷彿被戳中脊樑骨一樣。
徐善就聽明白了,看來陸濯真的是怪罪於她了。
可是,她思來想去,也想不透做了什麼礙陸濯眼的事了,除了最開始被他救了一回,也許耽誤他選妃。
——「他不想娶我,我還不想嫁他呢。現在都沒人提這件事了,陸濯為什麼死拽著不放,真是個瘋子。」
——「我還想跟崔九雙宿雙飛呢。」
陸濯冷笑著扯了扯唇角,徐善又在做她的春秋大夢了。
他如今的養氣功夫事越發的好了,聽到這等綠油油的話,他都未曾拍案而起,當然,也有車廂高度限制了他為所欲為的緣故。
他把摺扇緩緩合攏,露出一個溫柔滲人的笑容。
「徐小娘子可曾婚配?」
「咳——咳!」
徐小娘子猝不及防,她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嗆住,抬頭直視陸濯的眼珠子都在顫。
——「合理嗎合理嗎合理嗎,我可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娘子,陸濯竟然如此問我,這合理嗎?」
——「他果然看上我了,雖然不知道為何一直瘋瘋癲癲的。」(麗)
——「我這輩子可不願意嫁給一個短命鬼,他又不行,算了,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吧。」
「回殿下話,未曾,只因我……我不能生!」剔透的淚珠從徐善清美的臉龐滑落,她不著痕跡側了側身,讓自己更惹人憐惜的左邊小臉對著陸濯,「此生惟願在爹孃膝下好好盡孝,不敢奢望其他。我身子這般不中用,即使出嫁,大約願意娶我的人也是廢物點心,何必害人害己讓彼此都不幸。」
好一番意有所指、指桑罵槐、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荒唐之言!
不過徐善沒有完全胡說八道,她前世真的沒生孩子。
剛和陸濯成婚那幾年,是陸濯不願意要孩子。去了西北封地,臨近西域,他甚至搞來了什麼羊腸,套起來,既不妨礙他們當下的快樂,也不用擔心不小心有了孩子,耽誤他們以後的快樂。徐善當時年紀小,也愛胡鬧,小夫妻兩個佔據地理優勢,把西域、中原的奇技淫巧之物都弄到了床笫之上。什麼這個鈴那個繩、這個玉那個角,這些讓他們在西北漫漫寒夜裡身軀又熱又暖。
如今回想起,徐善驚覺,陸濯的不行原在那時就初露端倪了。
明明是血氣方剛年紀,卻愛玩那些花裡胡哨的,不是掩蓋自己的不行是什麼?
至於後來,陸濯歲數長了些,雖嗑了丹藥後尚有虎狼之風,但不過是飲鴆止渴,大約他對自己的短命似有所感,於是琢磨起了留後的事。可是,這個後不是想留就能留到的,徐善跟他努力了好久,也沒生下一兒半女。太醫診出他們身子「虧空太甚」,勸他們倆「節制為上」。
這話還被載入了帝後起居注,丟人丟到了史書裡。
徐善實在是覺得無辜!
關她什麼事,嗑丹藥的可不是她,生不出來都是陸濯的錯,這是陸濯不行的又一鐵證。
她又不是沒有懷過,只是她與陸濯,都不配為人父母罷了。
今生,她故意舊事重提,說完不能生後,就用哀哀的眸光凝視陸濯。
陸濯垂眼,蒼白停勻的長指執起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送至唇邊。廣袖垂落,徐善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真是太不幸了。」
陸濯把空杯擱在几上,抬眼,黑沉沉的瞳眸盯著徐善,「徐小娘子的遭遇委實令人同情,待我稟明父皇,攜太醫登門為小娘子望聞問切。」
徐善:「?」
陸濯牽動唇角,慢慢悠悠:「在此之前,徐小娘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