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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他從在新兵營對他頗為照顧的馬都尉口裡得知的。
傅謹語險些笑出聲來。
傅謹行真是小天使,氣死傅謹言不償的那種。
可惜他被崔瑛塞進了禁衛軍新兵營,不然若是留在傅府的話,一天氣三回,早晚能把傅謹言氣出乳腺癌來。
次日一早,傅府三位女眷各乘一輛馬車,傅謹行騎馬在前頭引路,後頭兩輛平板馬車上載著做法事需要的物什,浩浩蕩蕩去往位於小鞍山山腰的廣濟寺。
廣濟寺規模不如慈安寺大,名聲也不如慈安寺響,但有一樣比慈安寺強,那就是風景。
這座寺廟位於連綿起伏數百里的小鞍山山腰處,山上常年雲霧繚繞,恍如仙境一般。
站在寺廟的禪房裡,就能領略小鞍山的松濤雲海。
所以香火也是極其鼎盛的。
傅家在傅謹語跟慈安寺結緣之前,算是廣濟寺的常客,傅老夫人又事先派人來打過招呼,故而柳氏忌日的法會,廟裡主持早就著人張羅好了。
傅家眾人一抵達,法會便立時開始。
法會持續了大半日,至申正時分(15:00)才結束。
等到收拾妥當,啟程返回時,已然申時四刻(16:00)。
冬日天短,這會子已然雲霞漫天。
白露趴在車窗上朝外看,嘴裡驚訝道:「今兒的霞光可真好看。」
然後轉過頭來問傅謹語:「姑娘,您可要瞧瞧?」
傅謹語無可無不可,不過既然白露都誠心發問了,她看幾眼也成。
於是她點了下頭。
白露忙將車窗戶讓開。
傅謹語湊到車窗前,抬眼朝外瞅了瞅。
然後嘴角頓時一抽。
夏日車窗戶有薄紗當窗簾倒罷了,這會子為了阻擋寒風,車窗戶已然換成了松江細棉布。
隔著厚實的松江細棉布朝外看,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淺粉色。
虧白露還能認出是晚霞。
自個可沒這個本事。
橫豎現下/身處野外,又無外人,傅謹語索性直接將窗簾給扯開。
才將頭探出去,就聽到一聲驚叫。
然後便見自個前頭那輛馬車如離弦的箭一般,脫離了正路,急速往旁邊的荒地裡駛去。
荒地不平整,亂石跟野草橫生,馬車不顧一切的往前奔,車廂被顛的上下跳動著。
傅謹言再不復往日的沉穩,驚慌失措的臉從車窗戶縫隙裡露出來,驚叫道:「救命,救命啊……」
「妹妹!」傅謹行好半晌,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何事,連忙打馬去追。
但他騎術是進新兵營後才學的,新兵營新兵眾多,馬匹數量又有限,他也不是那等勤奮的,故而堪堪學會罷了。
這樣的騎術,想要追上發狂的馬,顯然不太可能。
傅謹言被馬車載著越跑越遠,遠到幾乎要脫離傅謹語的視線。
傅謹語嘴角扯了扯,心想崔九凌這動作還真快,這可是裴氏摔跤後傅謹言頭一次出門,就被他的人逮到機會做了手腳。
然後就在心裡默默扎/小/人,希望傅謹言黴運當頭,千萬別逃過這一劫。
但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就在她將來移開視線的前一秒,一輛棗紅色的駿馬在平原上狂奔,直奔傅謹言所乘坐的馬車而去。
馬上的男人黑袍黑披風,端的是英俊瀟灑。
這人單手捏著韁繩,另外隻手伸向傅謹言,大叫道:「抓住我。」
傅謹言見心上人突然出現,頓時喜極而泣。
但是瘋馬速度太快,車廂顛簸的厲害,傅謹言又緊張,好半晌,都沒達成牽手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