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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從荷包裡掏出個銀錁子,塞給那個媽媽,說道:「大冷天的,媽媽辛苦了,姑娘賞你買酒喝的」。」
那婆子頓時喜笑顏開,福身道:「多謝姑娘賞賜。」
傅謹語掉頭往前走了一段後,尋了條能通往東邊去的甬道拐了上去,然後直奔那婆子指的方向而去。
走了一刻鐘後,這才瞧見了假山群的全貌。
不愧是首輔家,這假山群有靖王府假山群的三分之一大了。
那婆子果然沒騙自己,才進假山群,就聽到小朋友的嬉鬧聲。
她立時領著穀雨,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啊……」
走著走著,上頭突然有尖叫聲傳來。
她抬頭一看,一抹藍影從前頭一座三四米高的假山上急速下墜。
不待半點猶豫的,她立時一個健步奔過去,張開雙手,朝上接去。
「砰」,藍影落入懷中,她被衝擊力撞的摔了個屁/股蹲。
因為只蹲到了左側屁/股,所以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朝左翻轉而去,左手與地面「刺啦」一下接觸,頓時一陣生疼。
她將左手翻轉過來,側頭看去。
得,又擦傷了,血肉模糊一片,且正往外冒著血珠子。
她「嘖」了一聲。
也不知自個跟擦傷有緣還是這隻左手註定多災多難,上回的傷疤才剛剛退完結痂呢,這會子又重蹈覆轍了。
她垂首,看向正趴在自個懷裡眼珠子直勾勾看著自個的小朋友,頓時欣慰許多。
起碼,將這小傢伙救下來了。
「啊,啊,啊……」
小朋友突然驚慌的叫起來。
傅謹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焦點落在了自個正流血的左手上。
她怕嚇著他,正想將手腕轉過去,安撫他幾句。
就見他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他昏過去了,你抱著他,咱們趕緊回靜和堂。」傅謹語吩咐穀雨。
穀雨膽子小,被方才那一幕嚇的整個人都懵住了。
直到傅謹語出聲,她才回過神來,忙不迭搶上來將小朋友抱起。
然後關切的詢問道:「姑娘,您怎樣,可有傷著哪裡?」
說話間,眼睛瞧見了傅謹語流血的胳膊,頓時心疼的不得了,不顧主僕尊卑的訓斥起傅謹語來:「姑娘,您也忒胡來了些,怎能徒手接人?這要是傷著筋骨,叫奴婢怎麼跟靖王殿下交待?」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
說的什麼話。
什麼叫跟靖王殿下如何交待?難道不該是如何跟裴氏交待麼?
你丫這樣吃裡扒外,裴氏會傷心的好不好!
傅謹語安撫她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成算。若是墜下來的是個成年人,我不但不會搶上去接,還會立時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範夫人這小孫子,因痴傻的緣故,素日餵食都艱難,瘦的只剩一把骨頭。
雖然五歲了,身形只怕還趕不上現代的三歲小孩子高。
假山高度也有限。
所以就算他整個人砸在自個身上,自個也不至於被砸出內傷。
穀雨聞言,又輕顛了下懷裡輕飄飄的小公子,這才略放心下來。
但還是說道:「話雖如此,但待會兒務必得讓範夫人給您請個太醫來瞧瞧。」
不管這小公子是范家人還是其他賓客帶來的,姑娘都立了一大功,請太醫給瞧病也算不得甚過分要求。
傅謹語笑道:「好好好,都聽你的,穀雨姑奶奶。」
穀雨被自家姑娘這滿手是血還有心思玩笑的模樣弄的甚是無奈,想跺腳嗔她,又怕傷著懷裡的小公子。
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