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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孔氏出來的祖母,範餘璇無論規矩跟教養都十分不錯,也嚴格按照她母親範大太太的吩咐,將大家照顧的極好。
愛下棋的分一處,愛寫詩作畫的分一處,只專攻針黹女紅的分一處。
武將家的姑娘們也分到一處,讓丫鬟給她們取來春瓶跟箭/矢,讓她們玩投壺。
可謂面面俱到。
只除了傅謹語這個上層社交圈的新人,因不瞭解的她的喜好,讓範餘璇傷起了腦筋。
只好來到傅謹語跟前,委婉詢問道:「不知傅二姑娘想跟哪一邊的姐妹們一塊玩兒?」
不等傅謹語開口,突然愛下棋的那幫貴女裡頭,突然有個杏眼圓臉長相可愛的小姑娘陰陽怪氣的搶答。
「璇姐姐問也是白問,全京城誰不知道傅二姑娘大字不識幾個,甚琴棋書畫針黹女紅廚藝樣樣不通?」
傅謹語聞言,笑嘻嘻道:「這位姑娘如此瞭解我,莫非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呸,誰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了?你少噁心人。」那小姑娘頓時柳眉倒豎,一臉嫌惡的模樣。
範餘璇倒是個不偏不倚的,也沒和稀泥,反而說了那圓臉小姑娘一句:「唐妹妹,不好這般說傅二姑娘的。」
唐?
莫非是鴻臚寺卿唐勤垣的孫女?
那個假裝扭腳摔趴在崔九凌跟前,結果被崔九凌吩咐人叉起,扔到路旁草叢裡的唐二姑娘?
她試探性的喚了那圓臉小姑娘一句:「唐二姑娘?」
那圓臉小姑娘頓時撇了撇嘴,哼道:「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沒見識,竟然把我跟我姐姐認錯,真是丟人現眼。」
原來唐二姑娘是她姐姐呀。
傅謹語還以為遇到情敵了,正想打起精神來應對呢,一聽是她妹妹,果斷沒興趣了。
她對範餘璇笑道:「我沒甚想玩的,璇姐姐去忙吧,不必理會我,我悶了會自個找樂子的。」
來之前她叫人打聽過范家的事兒,知道範餘璇今年十六,已經與孫次輔的三公子訂了親。
首輔跟次輔不針鋒相對,竟還結為姻親,也算是比較罕見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她坐在官帽椅上半個時辰沒挪窩,茶倒是一杯接一杯,很快就喝乾了一整壺。
然後這才站起身來,找到正指點一個容長臉小姑娘下棋的範餘璇,訕笑道:「璇姐姐,我去更衣。」
範餘璇見她不住的吃茶,早料到會有這一出了,忙招呼了個小丫頭來,吩咐道:「帶傅二姑娘去恭房。」
尿意並非作假,傅謹語帶著穀雨,跟著那小丫頭去恭房走了一趟。
出來後,她對那小丫頭道:「方才進來時,瞧見靜和堂門口的兩棵老梅開的甚好,我出去瞧瞧,瞧完了立時就回來,你不必跟著我了,自去當差就行。」
小丫頭只是得了大姑娘的命令帶這位傅二姑娘來恭房,並未吩咐自個一直跟著她。
且她還有端茶送水的差事,傅二姑娘又只是到靜和堂門口看梅花,沒有迷路的風險,便福了一福身,返回了花廳。
傅謹語果斷帶著穀雨,出了靜和堂,徑直往後走去。
原著裡寫的明白,範府的湖在整個府邸的最後頭,從靜和堂旁邊的甬道一路朝底走,走到盡頭就是了。
路上遇到不少丫鬟婆子。
不過她們見傅謹語昂首挺/胸理直氣壯,也不敢上前來詢問。
於是傅謹語就這麼順利的來到了湖邊。
然後她眉頭就是一皺。
湖邊空空如也,半個小朋友都沒瞧見,只一個婆子拿著笤帚在掃落葉。
她是掐著點過來的,即便早了或者晚了一時半刻,也不至於連小朋友都沒瞧見一個吧?